“怎么还不睡?”
就在姜小米开门探头出来时,听到贺文钊的声音从厨房那头传过来。
“我以为你出去了,”姜小米走了出来,想到景阳至今不愿意承认于静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便打心底厌恶,也为于静不值,“下山的路口都有人吗?”
“为什么这么问?”贺文钊刚洗了澡,拿着那条他已经破得出现流苏的毛巾擦头发,湿发挂下来,原本粗犷的长相看着莫名地多了几分慵懒性感。
“那个景阳……他……”姜小米连忙回神,“我怕他跑了。”
“没事,他跑不掉,”贺文钊把毛巾甩在了背上,手指头将头发往上拂,“早点休息,免得人家潭记者看到,说我亏待你们人民教师。”
“潭记者还在啊?”姜小米有些诧异,“她……怎么还没走?”
“说是想体验一把我们山沟厂区的生活,”贺文钊脱掉短袖,那擦头发的毛巾擦拭肩上的水珠。
姜小米已经见怪不怪了,听说潭记者还在,心里莫名不爽,“山里条件这么差,她都愿意留下来,看来贺厂长魅力不小啊。”
“人家那是工作,关我什么事情,”贺文钊把毛巾丢在了桌上,径直朝她走了过来,“我怎么听着你好像有点儿……”
“有点儿什么?什么都没有,我去洗漱去了,”姜小米连忙从他身边擦过,不想,手腕被握住了。
“你已经洗过了,还洗?”
洗过了吗?
姜小米忘了,但不能承认自己刚才是因为潭记者留下来的时候而神思混乱了,“我说错了,我要上茅房,还有哇……桌子是吃饭的地方,你这毛巾乱丢是怎么回事啊?”
桌子肯定有油渍,毛巾丢桌上,肯定会脏的。
听她这么说,贺文钊放开了她的手,拿起桌上的毛巾,不自在道,“一时半会儿改不掉,下次努力改,那个……我再出去看看,要是景阳不老实,我今天就是把他摔在裤腰带上也要留着他。”
“现在出去啊?那你先擦擦头发,”姜小米看他头发还是湿湿的,出门被凉风一吹,不是头疼就是感冒,便去屋里拿了条新的毛巾给他,“擦干了再出去接过额。”
毛巾很新,已经洗过,带着淡淡香皂的香味。
贺文钊擦了记下,围在了脖子上,就好像她的一双手圈着他的脖子,连出门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没想到景阳也不是一无是处呢。
姜小米看着他出门,莫名地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关注他身边的人和事了。
那个潭记者,他说他之前接触过两次,那今天留下来,是不是因为喜欢贺文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