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潭记者,他说他之前接触过两次,那今天留下来,是不是因为喜欢贺文钊?
还有那个季风,面上看着像是摄像记者,那眼神一直追随潭记者,这和之前他打景阳的目的是重合的,季风他喜欢谭月兰,她看得出来。
贺文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姜小米一觉睡到了天亮,开门出去时,看到他脸上蒙着她给的那条毛巾,正睡得香。
“小米,贺厂,你们醒了吗?”于静小声地在门外问了一句,“我和景阳等了有一会儿了,潭记者也还在等着。”
姜小米闻言,便去拿掉贺文钊面上的毛巾,“嘿,醒醒。”
贺文钊没醒,翻了个身,好像做了个美梦,笑得牙齿多露出来了。
“别睡了,就等你了,”姜小米推了推他,他的美梦被打搅,猛地惊起,一脸迷茫地扫了一圈,这才意识到他已经睡过头了。
“起了,”姜小米拍了他一下,然后去开门。
今天的于静穿了一件红色的外套,头上还绑了小红色,因为怀孕而圆润的脸上尽是幸福的笑容,“小米,可以走了吗?”
“马上,”姜小米应了一声,反过头来看景阳,则是一脸的颓丧,像是霜打的茄子,完全没精神。
“还不错么,景阳,”贺文钊端着牙杯走了出来,“打了一晚上的游击,起得比我还早。”
“别说了,”景阳气得跺脚,“还走不走,不走就别走了。谁要结这个婚,烦死了。”
“景阳,你啥意思?你……”于静本就敏感,听到这话,更加受不了了。
贺文钊蹲下来,不紧不慢地刷牙,这让景阳和于静都很煎熬。
“贺厂,可不可以快点?”于静催促道。
“不急,肯定不会迟到,”贺文钊含糊不清地说道,“都吃饭了吧?”
“吃了,”于静抽泣道,“已经八点钟了,贺厂,你可不可以快点儿?那个小米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
“我陪你?”
“嗯,我已经和小帅他们打好招呼了,”于静双眼透着不好意思,“我……我一个人害怕。”
害怕景阳跑了,“昨晚景阳都没回来睡觉。”
“难怪贺厂刚才说景同志去打游击了,原来是这样……”潭记者一下子就明白了贺文钊的意思。
季风却不是很懂,“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