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鸡咱们怎么做?”
“我买了八角、桂皮,这种散养的公鸡肉质紧实,可能要炖久一点。”
到了门口,宋铁豹将米放下,陷入沉思。
“放血之后,你随意处置。”姜予安已经有许多年没吃过人间的食物,想不起是什么味道。
“放血?”宋铁豹有点摸不着头脑,想到姜予安让他买的黄纸和毛笔,瞬间悟了:“是要画符吗?”
“嗯。”姜予安取出剩下两张符纸。
那位黄大师,确实有几分真本事。
“这个符真有用吗?”
“奇怪,怎么只有两张了?”
保镖都消息灵通,宋铁豹知道符纸的价格。刚知道的时候,他立刻打电话问师父,寺里高僧留下的佛塔里有没有画符教程。
住持师父告诉他,佛塔是文物,破坏要坐牢,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暴富的捷径。
“用了一张。”
姜予安用指纹解锁,打开大门。
家里没开灯,所有光线都被黑暗吞没。
门后站着一个年轻女人,五官过于精致,反而有种不真实感。眼瞳漆黑,泛着无机质的幽冷,此时倒映出姜予安的身影。
她张口,声音僵硬而缓慢,一字一顿:
“安安,回来了——”
“这是?”宋铁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她长相与姜予安有几分相似,是他的亲人?
“家母。”姜予安认出她的下半张脸。
嘴角的弧度,与停尸间看到的一模一样。
宋铁豹想了想:“令堂……真是年轻。”
这一家人好会保养,都是冻龄啊。
彼此之间,只隔着一道门。
姜予安在门外,她在门内。
她脸上泛着浅浅的莹光,宛如玉石。穿着暗红的长裙,微微泛着潮意,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面而来,像燃尽的香灰,又带着腐朽的血腥味。
光洁的木质地板陈朽老化,长满灰色霉斑,洁白的地毯上晕开鲜红的血印……她注视着姜予安,眼睛像一湾深潭,漆黑无底。
“怎么不进去?”宋铁豹奇怪。
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原总说,姜予安父母双亡,独自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