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总说,姜予安父母双亡,独自居住。
所以……姜予安的母亲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后知后觉,终于发现异常。
腰间两只会打鸣的鸡像死了一样,鸦雀无声。
宋铁豹在跑与加速跑之中犹豫了一瞬,正打算带着姜予安跑路,就见姜予安膝上的符纸又燃了一张。
幽蓝色的火焰,灵动而美丽,像一只轻盈的蝴蝶,振翼之间,驱散了周围的所有阴霾。
一切陈朽腐化之相,如潮水般褪去。
穿着红裙的女人像卡带的录像,向姜予安伸出一只手:“安安、回家——”
下一瞬,她与那片混沌的背景一同消失。
客厅仍然没有开灯,但阳台的窗户开着,外面的灯光从窗台撒下,窗帘被风吹起,白纱飘扬。
“还回吗?”宋铁豹扛着大米,腿哆嗦了一下。
原相离没说姜予安和他妈妈一起住啊。
“她暂时不会出现了。”
姜予安想到原主记忆里,原相离说的话——
看过遗体的人会遇到不祥,不是精神失常就是意外身亡。原主同样看过,这些年一直没有出事,应该不属于这二者之列。
“符纸就……就是这么用掉的吗?”
宋铁豹看着姜予安剩下的那张符纸。
价格高不是它的问题,是他的问题。
“嗯。”姜予安将轮椅推进门,地板仍然光洁。
不久前的异变,好像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唯有一缕暗香,在夜风中沉浮,久久不散。
宋铁豹将所有的灯打开,一时间,客厅明如白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好多了。
果然,工资高有它高的道理。
这个钱,是他应得的。
“放血。”姜予安开始裁黄纸。
宋铁豹拎着公鸡进厨房,念了声“阿弥陀佛”,手起刀落。他杀生了,是个罪人,等会开饭了,再自罚三碗。
鸡血放好之后,他端到姜予安手边,然后回厨房拔鸡毛。不管姜予安要画什么符,他们今天晚上总要吃饭的。
姜予安许久没画这种低阶纸符,有些陌生,一连失败了好几张。右手还打着石膏,只能用左手,不太顺畅。
虽然姜予安体内没有灵力,只要精气神合一,符文无误,它会自己从天地之间汲取灵气,变成可以正常使用的灵符。
很快,姜予安发现问题,他画的符文等阶太高,普通的黄纸和鸡血承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