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那里,我又送去了一颗珠子。找了个由头,让也和几位监工吃吃点心。李顺自然是乐不颠儿的收了。
我旁敲侧击的又拭探了试探,并不见他有什么反应。于是,便跟他说,我一心盼着回宫,若是皇上那边有什么动静,还望他能够早些告诉我。
他满口答应下来,直说让我放心。
我随口问他:“皇上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么?”
他笑着答道:“纥兰王入京了,皇上正在忙着两国结盟的事情呢。一时半会儿的可能还顾念不到娘娘,娘娘莫急。过些日子,皇上他一定会接娘娘回宫的。”
我做势哀然一叹:“但愿如此吧。”
回到了熨整间,我闲聊时,便把纥兰王入京的事情说了。田萝可怜巴叽的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们又有得累了。”
正如她说的那样,随后的几天里,送来的衣物明显增多。在那些已经见惯了的宫中服饰之外,我第一次见到了纥兰的服饰。
纥兰王的入京,或许对于云天炽甚至于整个朝廷都是意义重大的。可是,对于浣衣局这些每日只是劳作的人来说,多的只是更加的辛劳。其他的,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直到一日清晨,有人在浣衣处的池子旁边发现了一具宫女的尸体,一切变得不一样了。
那死去的宫女尸体,浑身的血液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干干瘪瘪,像是八九十岁的老妪。有人从她耳朵上戴着的那一对儿耳环认出她的身份来。她是被罪罚到这里的宫女,名叫秋兰,今年只有十七岁。
本来,浣衣局这样的地方,死个人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儿。听田萝说,常有那遭不起罪,受不了苦的宫人,自已寻了短见在这局子里的。更有的不识眼力见的,开罪这里的执事监工的,而活活的被打死的。
只是,这叫秋兰的宫女,死相实在有些古怪。就因为这,浣衣局的执事李顺,将这件事如实的上报了宫里头。宫里派来了验尸的宫监,验看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五六来,摇着头直叨念着奇怪。
我本来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听过了也就算过了。哪曾想,又隔了一天,又有一名宫人死了。而且,那死相跟秋兰是一模一样。
这一下子,整个浣衣局开始人心慌慌了。有人说,这一定是妖魔干的,只有妖魔才会吸干人的血液。
这样的说法,让我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来。
这个人,也被说成为妖魔,他也吸食人血。或许,杀死秋兰她们的,就是他也说不定。只是,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在我的脑海里极快的闪了一下,闪电般的就被我打消了。
我曾亲眼见到他中刀,又有那么多猎户围攻。不被剁成肉酱就算不错了,哪里还可能活到现在?
我摇了摇头,告诉自已,是自已太过多心了。
田萝以为我的失神,是因为被这妖魔的说法吓到了,直开玩的逗我说:“放心吧,就算有妖魔也不会吃你的。”
我直觉的回问她:“为什么?”
她抿着嘴直笑道:“你长得这么美,就算妖魔看见你,也舍不得吃了你的。”
我无奈的瞪了她一眼,自然也没把她这玩笑话当真。
事情还真就是真样的巧,她无心说的一句玩笑话,竟然成了真。两日后,我竟然当真就见到了这位‘妖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