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仪式后的庆祝酒会沒完沒了,作为秘密组织新一代的杰出代表,各位平时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大小领导都和他喝得不亦乐乎。
一场场酒桌上的激情表演后,王一凡和这些喝大了便哭天喊地认兄弟的领导们,建立了深厚的友情。
华夏的首都其实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古板,各种只接纳会员的私人会所是这些京官们的最爱。
在一一见识那些红sè后代、当权者和投机分子们的奢侈放荡生活后,王一凡却产生了强烈的逃离念头。
他借着回乡办事的由头上了这辆高铁,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來,特供的茅台、五粮液和洋河酒灌了满肚子,就连茶水都是贡品级的大红袍、猴魁和铁观音。
在追逐权力和享受的终极道路上,永远沒有终点,可是王一凡却宁愿只是个匆匆过客。
他望着窗外快速倒退着的如画风景,眼前却又浮现出了老鲁牺牲前的画面來。
……
江东市东郊监狱的夜晚显得格外静谧,如同环形的监狱院墙屹立在四周,岗楼上的武jg穿着厚重的军大衣,手中握着的钢枪在探照灯的光线照耀下,显得异常威严。
空中撒着片片飞落的积雪,处在一片黑暗中的监狱大楼如同一只沉默的巨兽般,静静的趴在zhongyāng。
晚上七点钟,是监狱的看守jg进行换班的时间。
一个个子高高的中年狱jg步履沉稳的走在囚室外的水泥地面上,脚下的皮靴敲打得地面一阵“啪啪”作响。
头上带着的鸭舌帽低垂着,将他的脸隐沒在一片黑暗之中,腰间的囚室钥匙不断碰在宽大的皮带上,发出“叮呤当啷”的脆响声。
下了班的狱jg伸着懒腰和他擦肩而过,却沒有一个人对这个看似平常的同伴产生好奇。
他低着头,走到一旁的更衣室里,伸手掏出张门禁卡,“嘀”的一声刷开了门。
他四周看了看,沉着的走进了更衣室,打开一排柜子间的其中一个,将里面放着的一个双肩包提了出來。
身后响起了一阵轻松的脚步声,几个跟着一起下班的狱jg看到他的背影,虽然心中还有疑惑,却沒有多想,纷纷打开了自己的柜子。
这狱jg沒有继续逗留,关上柜门,拎着双肩包就向前方的门外走去。
出了更衣室的门,他慢慢走到了外面不远处的停车场,登上一辆瑞鹰srv,关上车门深深吐了口气,转动钥匙发动了汽车。
他伸手打开车上的收音机开关,f的交通广播传來一曲再熟悉不过的老歌。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
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在每一个梦醒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