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东西放在地上,挑出帽子和手套走在她身边,她抬着头看着我,刚想开口说话,我就把一顶帽子戳在她脸上,她视线受阻,下意识抬起手,想拿开帽子。我趁机将手套戴在她手上。
小苏似乎大脑宕机了一般,一动不动,我俯下身帮她摆正帽子,让完这一切,我端详了她一圈,记意的点了点头,她这才红着脸回过神,看着手上的手套问道:
“咱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我转过身,自已戴上帽子和手套后说道:
“趁现在人少,带你堆雪人去,我记得你说过你很想堆雪人。”
她没说话,
只是从背后抱住了我。
—————————————————
带着小苏走在公园的小路上,她在前面一蹦一跳,我在后面一瘸一拐。她催促着我快些快些,我抱怨道:
“你个没良心的,刚刚抱我的时侯也不知道轻一点,我都磕到鞋柜上了,你现在还在催我。”
她转过身冲我让了个鬼脸,见我掏出手机准备拍照后,急忙转身向前跑去。
我按下了快门,没拍到她捣蛋的鬼脸,却拍下了一张绝美的照片。
在无尽的冰天雪地里,这只精灵就像小鹿一样在雾凇之间跳跃着。
冰雪却如春。
我带她来到公园最深处的冰湖附近,这里人最少,雪最多,最干净。小苏对这类玩乐项目总是很有干劲,扛着铲子吭哧吭哧的挖了起来,只是她控制不住手上的力气,带上的雪总是沾着泥土。我展开铲子,耐心的教导道:
“铲雪要轻轻铲,不要直上直下,用45度铲进去最省劲。”
她见我轻轻松松就铲出一块蓬松又干净的雪堆,照着我的样子学了起来。两人齐心协力下,空地上多出两大块雪堆相望。
团雪球,插树枝,画表情。一气呵成所有步骤,我看着自已的作品,记意的拍了拍手,拿出手机记录下来。
她扭头看了一下,嫌弃的撇了撇嘴。立刻指挥着我在她的雪堆旁重新铲出一块略大的雪堆备用,又让我去周围的树林里多找一些树枝来。
我环抱着一捆树枝,漫无目的在森林里游荡。反正小苏不着急要这些树枝,我还可以趁机享受一下孤独时光,我已经两年没有踏足这里的冬天。大连的冬与北京不通,大连的冬天更像是一个斯拉夫硬汉,而北京的冬则像是老谋深算的政治家,让人不觉天寒,却心肺皆冰雪。
天空又飘起了稀疏的雪花,当我抱着树枝回到小苏身边时,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我离开前这边空地上只有两个雪堆和一个嘴歪眼斜的残次品,当我回来后,雪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尊古希腊风格的雪雕雕塑,一左一右对望着。
左侧的人像身上有明显的女性特征,右侧的人像略高于左像。两尊雕塑最精彩的处理在于,雕像的身上,仅用几段柔和的线条变化就大概展现了人物的肌肉线条和面部轮廓,朦胧却又清晰。
小苏正蹲在地上,发现我回来后,她从我怀中挑起了几只心仪的树枝,对雪雕进行最后的装饰和完善,我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询问她:
“这是你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