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他胆敢再……那般对你,你不必心软。出了什么事,有我护着你。”
只要不将他捅死,出了何事,他都护着。
第章
匕首冰凉。
郦酥衣瞪大了圆眸,目光之中带着不可置信,颤抖着望向身前之人。
暮色昏昏。
那一轮圆日还未落下天际,天边泛着金霞。朱甍碧瓦之间,皆是那乌沉沉的暗金色,浮光轻晃着,落入身前男子的眼眸。
他一袭白衣,清雅得像是山巅上的雪。
“我怎可拿着这个,”郦酥衣拼命摇头,“我怎可拿着这个伤你。”
嫁入沈家不过短短一个月,她便遇见了那般多的事。
但罔论发生了何事,沈顷总是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这边,用尽全力去呵护她、偏袒她。
她已经受了沈顷太多太多的好。
又怎可拿着这柄匕首,捅入他的身体?
见郦酥衣一直摇头,男人鸦睫之下,有细碎的情绪摇动。
他垂着眼帘,长睫投落一片淡淡的暗影,见她那细弱的双肩与素白的小脸,男人的双眸愈发漆黑而坚定。
“酥衣,拿着。不要怕。”
沈顷道。
他的语气之中,头一回有了不容拒绝的意味。
见身前如此坚决,郦酥衣沉默片刻,只好低下头、将这柄匕首接过。
她的手慢慢用力,小心翼翼地将匕首攥牢。
她的力道并不算大,却将手中刀攥得极紧。瞧见她收下,沈顷终于放了些心。
金乌浴血,室内一片霞光。
犹豫片刻,男人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探向她的发顶。
不一阵儿,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重新走回来。
“世子。”
魏恪走至他耳边,以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