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枫继续喝酒。
任齐柯:“现骆氏集团的董事长骆江明有个独生女儿,骆雾,她比曲小姐小两岁,前两年人在港大读研究生,然后卓荣去港大办事,就遇上了,具体他们俩怎么发展的不知道,但是这个骆小姐很漂亮,在学校挺有名气。”
“两人大概认识一年多的样子,然后去年那骆小姐有身孕,但是快临产时卓荣就已经不太常出现了,最后看似闹崩了,大概在去年十月份,那个骆小姐孩子也没成功生出来,胎死腹中了。
从始至终卓荣都消失不见没再露面,但是那一阵子,融远开始制衡骆氏,业务上与股份上都有染指,现能查到卓荣收购骆氏股权时对外发布的公告,而卓荣现在手上已经有骆氏超过的股份,所以这段时间是一个很关键的点,如果他再接再厉,拿到超过了,骆氏就彻底危险了,到时他在公司具有一票否决权。
话说回来,也就是说从头到尾卓荣并不是真的对骆小姐的情况不知情,而是有意不搭理而已。”
“因为女儿抑郁严重几次自杀,骆氏夫妻俩带着女儿去新西兰休养了,那时候能查到曲小姐有进入骆氏集团处理事务,但没有去正式任职。
不过因为骆氏情况很差,在融远的打压下业务中断资金链断缺,骆江明在年前又回来主持大局了。
他刚回来骆氏的情况就回温了一些,因为彼时我们把和港合作的项目拿到手,开除了韩岳良,所以融远大概没有精力对付骆氏了。”
卓枫倒酒的动作停在半空,脑海里闪过了某一帧画面,韩岳良的调查结果出来那会儿,曲疏桐一直要求开除他,显得很着急。
他问她理由,她也说不出所以然,只是说他不是好人,留着后患无穷。
任齐柯:“而曲小姐,她是骆江明夫妻的干女儿。江南早年有个走丝绸之路的海运企业,叫曲木方舟,这个企业原有三个老板,一个是曲小姐的父亲曲家桉,另外两个是合伙人,一个叫方世岩,另一个叫沈玉舟。上世纪末这个公司规模很大,但到了年,那两个老总一次出差途中发生意外,在一辆车上,都不幸离世了,所以这个公司当时就剩下曲家桉一个老总,一年后骆氏入资,因为骆氏之前就和曲氏有业务往来,且骆江明和曲家桉曾经是战友。
然后大概在年,因为董事长曲家桉生病了,曲木方舟因此似乎没了主心骨一般,也开始出现了危机,还挺严重,骆江明拿自己的骆氏去不遗余力地救,也无力回天。苟延残喘到年,曲木彻底垮台,曲家桉举家离开了江南,迁居加拿大养病去了,不过那会儿曲小姐没去,她被骆氏夫妻收为干女儿了,一直居住在他们家,不久后就去了港大读书。”
卓枫端着酒杯,灌下一整杯。
任齐柯:“暂时就这样,卓总,关于另一件事,我拿到信息再找您。”
卓枫点点头,放下杯子深深吁了口气:“把骆氏这两年,出事前与出事后的业务情况整理给我。”
“好。”
任齐柯走了。
房门一推开,门外站着曲疏桐。
任齐柯愣了愣,随即便喊:“曲小姐。”
“你们在房里啊。”曲疏桐没想他们会在房里说话。越过任齐柯肩后,果然看到了闻声而来的卓枫。
任齐柯心还是虚,一想到在屋里说调查她的事,他也害怕她有没有听到,所以应声后赶忙低头夹着尾巴离开。
曲疏桐钻进去,笑眯眯地朝屋里男人走去:“一屋子酒气,你在喝酒呀。”
卓枫揽住她往吧台看去的身子,把她往外带。
“做咩做咩?”曲疏桐忙问。
卓枫没说话,就那么把她带出房,穿过几十米长的客房走廊,到了四楼的大泳池边落座。
“啊,舒服”曲疏桐一看目的地也明白了他的目的,直接撑了撑腰,倒在躺椅上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