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很快,便闻轰隆声,还带雷鸣。
财满楼火了。
自远去看,整个房顶,都被炸翻了出去。
“好你个小东西。”
麻衣老者的大骂,霸气侧漏,倒没伤到他,却被炸的灰头土脸,无需去问,便是是谁扔的爆符,看这爆符,自带雷电与火焰,整个忘古城,也就赵云有。
“养眼。”
黑市出口方向,赵云嘿嘿直笑,果然,加了雷电与兽火,爆符的威力,果是够霸道,炸人必定更强悍。
出了黑市,赵云便扯了黑袍。
已至深夜,街道上除了酒鬼,基本不见人影儿。
赵云提酒而行,难得清静。
蓦的,有马蹄声响起,听马匹嘶昂声,乃白云驹。
赵云未回眸,无需去看,便知马背上是柳如月。
的确,是柳如月,不知这大半夜的,又跑去溜达去了,至今才归来,远远便瞧见了一道背影,乃赵云。
她轻轻勒了一下马缰。
疾驰的骏马,随之放慢步伐,直至与赵云并排而行。
那一刻,有酒鬼揉眼。
定眸再看,确定未看错,那是赵云与柳如月,一个身在马背,清冷淡漠;一个徒步而行,提壶饮酒。
这,就很有意思了。
若放在白日,整条大街都会热闹的,他俩都名人儿。
“斗败了柳家兵铺,是否颇有成就感。”
柳如月未下马,也未看赵云,她的话,还是那般清冷淡漠,自那夜后,这是她第一次开口于昔日恋人。
“大小姐是来问罪的吗?”
赵云灌了一口酒,也未看柳如月,比想象中要平静。
“害三叔被发配,你良心不痛?”
“我家兵铺被炸时,你可有问过他,良心痛不痛;要整垮赵家兵铺时,你可有劝过他,给赵云留个活路,他发难时你不劝,他有难时来指责,他赢就是理所当然,他输便是我害的,柳大小姐,你这是哪门子道理。”
“如今的你,怎的这般无情。”柳如月轻唇微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