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你,怎的这般无情。”柳如月轻唇微启。
“这话,该是我问你。”赵云伸了个懒腰,“你父乃族长,只他一句话,柳沧海便可回家族,有空与我说教,竟没空去求你父亲,是不愿?还是本就无所谓,同样的无情,你有何资格来说我。”
“赵云,你变了。”
“你又何尝不是。”
“听我一言,邪道终非正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柳如月一语淡漠,身在马背,却恍若在云端,高高在上,如一尊女菩萨,在用她的慈悲,教化着众生。
话落,她扬了马鞭。
缓步而行的白云驹,顿的一声嘶昂,如白云飘过。
马,绝对的好马。
马背上的人嘛!就不敢恭维了,
不晓得,若她知晓赵云已能修炼时,会是啥个表情。
“邪道?”
身后,赵云拎着酒壶,上下左右的看自己。
我邪吗?
这一瞬,他颇想把柳如月拽回来,好好问问她,我特么哪邪了,拜了个天宗的师傅,看谁都不像好人?
再回兵铺,老孙头儿他们已睡下。
赵云未叨扰,紧锁了房门,放下了一众行头。
映着月光,他盘膝而坐。
骨骼咔吧声,随之响起,是炼体,也是在参悟。
朦胧中,他恍似又望见了一道背影。
可惜,他看不清,许是太远,远到了岁月最尽头。
蓦的,沉睡的月神,微皱了俏眉。
她在赵云意识中,赵云能望见,她自也能望见。
那背影,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