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提起冯欣儿,整个人一下紧张了起来,用力的挣扎着,嘴里呜啦呜啦的骂着脏话。
这时大驴脸眉头一皱,起身捂了下肚子,看来被我捅了的伤口还没好,接着踢了我两脚,说:“小子,记住,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下周我还来找你,要么你让那个小妞跟我睡一晚,要么我剁你一根手指头,要不咱俩这事儿没完。”
说着他冲我脸上吐了口唾沫,说:“别想跑,我知道你妈在哪儿上班。”
随后他一招手,招呼小黄毛他们上了车,我立马吐出嘴里的石头爬起来,朝着他们大喊:“你要是敢动我妈一指头,我杀你全家!”
回去的路上我心里堵得慌,知道这个劫指定躲不过了,其实从省城刚回来的时候我打听过大驴脸,知道他叫孙强,在职高混的特别吊,而且跟社会上的人还有来往,是彻头彻尾的混混,为人心狠手辣,既然说要废我一根手指,肯定说到做到。
这时石然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我接起来后电话那头传来他无比紧张的声音,说:“余飞,你在哪儿呢,赶紧跑,我听人说孙强带人抓你去了。”
我心里不由一暖,不管如何,还有个兄弟如此的关心我,我跟他说大驴脸已经找过我了。
石然惊讶的啊了一声,急忙问我怎么样,受伤没。
我故作轻松的说:“没事,就扇了两巴掌,我同意给他五千块钱,他就没再难为我。”
听到这话石然显然松了口气,说:“行啊,五千就五千,只要事平了就行,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替你担心呢,你不知道这小子有多狠,上次我们学校有人背后骂了他几句,他就给人打断了两根肋骨,放心,钱不够我帮你凑。”
我握着手机的手不由颤抖了起来,眼眶里也噙满了泪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有感动,也有绝望,我之所以不告诉他实情是不想把他也拖进来,石然虽然在他们学校混的不赖,但跟大驴脸比啥也不是,要是得罪了大驴脸,他估计在学校都待不下去了。
石然听我没说话,有些纳闷的说:“咋了,是不担心钱呢,放心吧,我指定能帮你弄到。”
我强忍着哭音说:“不用,我爸每次回来给我的钱我都攒着呢,我自己能处理。”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紧接着眼泪一下就出来了,这一刻,我突然感觉自己特别的没用,我保护不了自己,保护不了家人,保护不了朋友,只能像案板上的肉一样任人宰割。
回家后没等我妈看到我脸上的伤我就钻进了卧室,说晚饭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我从抽屉里摸出捅伤大驴脸的那把弹簧刀,心想他要再来找我,我就捅死他,大不了一命赔一命,但是想想我爸妈,我心又软了,默默的把刀收起来扔进了抽屉里。
第二天去学校之后冯欣儿看到我脸上的伤后有些惊讶,问我昨天那帮人是不是打我了,她当时追我来着,但是我跑的太快了,她没追上。
说着她拿手碰了碰我脸上的伤,问我要不要去卫生室处理下,我笑笑说没事。
她问我那帮人为什么打我,要不行的话,告老师吧。
我故作轻松的说没事儿,以前欠过他们钱,把钱给他们了,就没事了。
冯欣儿哦了声,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我,我被她看的有些心虚,笑着说:“看啥啊,咋了,我这张帅脸就这么让你着迷啊。”
冯欣儿切了声,说:“我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肯定尽全力帮你。”
我心头一暖,故意逗她说:“干嘛对我这么好,你是不喜欢我啊?”
冯欣儿翻了个白眼,说,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