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欣儿翻了个白眼,说,不要脸。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对我而言特别的难熬,毕竟过了这个星期,我就要成为残疾了。
很快就到了大驴脸规定的日子,那天放学冯欣儿习惯性的留了下来,翻开书要给我讲题,我说今天不用了,老师讲的我都会了。
冯欣儿有些意外,接着起身开始收拾东西,见我坐着没动,冲我说:“还坐着干嘛呢,你要住这儿啊。”
我捂了下肚子,说让她先走吧,我肚子疼,得上趟厕所。
冯欣儿翻了个白眼,说懒驴上屎尿多,让我抓紧点,她等我,我说不用了,我一般大号得半个多小时。
冯欣儿也没坚持,说那她就先走了。
我偷偷趴在窗前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等她出了校门之后我才收拾东西往外走。
这时学校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显得特别的安静,夕阳撒满了大地,将我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
望着宽广的校门,我不由的挺了挺胸膛,宛如一个英勇赴死的英雄,大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到了校门外之后,果不其然,那天那俩小黄毛已经等在超市门口了,旁边不远处还停着一辆面包车,大驴脸从驾驶室里伸出头来看了我一眼,见只有我一个人,脸一下变了,冷笑着冲我数了下大拇指,接着开门下车,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型的工具箱。
他下来后,车上还有三个人也跟着下来了。
大驴脸手一指,那俩小黄毛立马冲了上来,要架着我走,我一把甩开他们,说:“老子自己走。”
大驴脸和小黄毛他们把我带到了旁边的小巷子里,刚一进去,大驴脸一工具箱就砸到了我身上,我被打的一趔趄,差点扑地上。
我愤怒的瞪了他一眼,没敢说话。
大驴脸冷笑着点点头,说:“行啊,小逼崽子,对女朋友够好的啊,刚才我见她出来了,肯定是你叫她先走的吧。”
我冷冷的看着他,说:“我跟她就是普通同学,咱俩的事,别牵连到她。”
大驴脸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说:“草,同学啊,同学不更好吗,反正也没啥关系,只要你帮我弄了她,咱俩的事就两清了。”
我冷声说:“有本事冲我来,欺负一个女生,算什么男人。”
我话音一落,旁边小黄毛冲过来一脚给我踹到了地上,大驴脸说:“行,兄弟们,他要逞英雄,就让他逞个够,给我按住他!”
他身后的几个人立马冲过来死死地按住我,其中一个小黄毛把我的右手拽出来,用脚踩住我的胳膊,双手死死地按照我的手腕。
我见他按住的是我的右手,一下就慌了,我一开始想好的是切左手小拇指的。
这时候大驴脸已经从工具箱里翻出来了一把铁钳,就是那种能带刃的,能剪短粗树枝的铁钳,一边故意吧嗒的剪着,一边朝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