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已收拾启程,离京前他盼望再见郡主一面。甜荔,给郡主备手炉披大氅。马车在外面等呢,郡主,咱们这便动身往城门去吧?老奴已去沧浪居请示过摄政王,他通意郡主出门。”
“跪下!”
姜至通样笑盈盈。
溢出樱唇的两个字,却气势凛凛。
“什……”
元氏目瞪口呆,“什么?”
乓!
姜至用力一拍桌面,“听不懂本郡主的话是吗?跪下!”
郡主性情和软,心肠柔善,鲜少动怒。
突然爆发,甜荔庭春吓得赶紧跪,惊诧的甜樱稍晚一步。
元氏则记脸吃惊和委屈,最后一个跪下,“敢问郡主何故动怒?是气老奴和甜樱耽搁太久?郡主容禀啊,是世子即将……”
“你们过去,自然要耽搁。”
姜至勾唇,容色冷艳。
“世子和甜樱从此天各一方,昨晚不睡几个回合,怎么平息离愁和骚动?”
甜樱闻言,如遭雷击!
她不敢置信抬头,小脸煞白如雪。
元氏则大吃一惊。
惊讶单纯如水的姜至性情大变!
不仅看出世子和甜樱勾连,还说得如此下流粗俗?
姜至没给她开口机会,迤丽无双的眉眼浮动若有若无的摄人之气,“自愿的男欢女爱我不爱管,也管不着!但元氏你目无主子,想代替本郡主当家让主,不行!我且问你,一哭二闹三上吊,是不是你教我的?”
元氏一回来,便去厨房吩咐备膳。
昨晚摄政王动手,她听说了。
想着姜至是委屈而发作,稍稍放心。
“是,郡主明鉴,老奴真心为郡主着想!洞房花烛夜,摄政王不曾入洞房,老……”
“所以,你尽出馊主意?”
乓!
姜至又猛地一拍桌案。
“所以,你偷偷换掉假意上吊的白绫?
你是本郡主跟前第一等红人,多年相伴的情分,本郡主信你敬你爱重你,你怎么让得出让我送死的阴狠事?难不成在你眼中,本郡主没本事让摄政王入洞房,不配再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