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呜呜……
北风卷起千万雪花,似呜咽,如鬼哭。
是原主的怨念在不甘和发泄!
好死不如赖活着。
原主不过十六,来之前又被灌输一大堆为国为民的大情怀,哪会想死?但夜珩不碰她,让她惶恐不安。这时,元氏建议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对元氏深信不疑,怎会想到乳娘送来的白绫有异——
并未按说好的动手脚!
而是一根扎扎实实的白绫!
“没有!”
元氏惶恐抖肩,“郡主是老奴奶大的,怎会害郡主?”
三个丫鬟惊呆了。
一方面并不相信忠心耿耿的乳娘会生歹心,另一方面,又不觉姜至胡搅蛮缠。尤其庭春,她第一个发现郡主上吊,当时郡主眼珠外凸、身l僵硬、几乎没气。
想到这,她犹豫张嘴,“郡主,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一定有误会!”
元氏泪水涟涟,“请郡主听老奴解释。”
“听你解释,还是听你狡辩?”
姜至掏出白绫,扬手扔向元氏。
“你说白绫中间悄悄剪开一两寸,只要挂上去,白绫即断裂,我不过跌一跤,通时你们守在外面以防万一。这根白绫并无剪痕,且当时只有庭春甜荔在,你还想怎么狡辩?”
“嬷嬷?!”甜樱的脸又添一层雪白。
昨晚出门,是元嬷嬷主动提议。
她以为世子送过信给郡主……
“嬷嬷!您不是说世子送信给郡主、让您和甜樱过去吗?”
“嬷嬷为何撒谎?郡主是您最疼爱的人啊!”
呜——
院中北风呼啸如厉枭。
三个丫鬟的话,让原主鬼魂越发狂躁。
“嬷嬷说话呀!”
甜荔又急又气,眼眶红通通。庭春和甜樱则百思不得其解,没注意到身后的院中,枯叶被凄厉咆哮的风在半空卷出一个旋涡。
相比她们,姜至似乎很有耐心。
晶魂冰魄似的眼睛,一错不错盯住垂头至胸前的元氏。
妇人半晌不吱,甜樱都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