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了……
贺燃掀起眼皮看了眼,领带已经被柏锋临自己解开了,胡乱挂在脖子上,衬衫领口的扣子也被他自己解开了两颗,**的皮肤裹着一层薄薄的红。
这是他能看的吗?
贺燃垂下眼,咬了咬牙,你就仗着喝醉酒吧。
重新站在床边,贺燃的手似乎带着股克制似的狠劲,挂在脖颈上的领带被他抽了出来,柏锋临穿在身上皱皱巴巴的西服外套脱了扔一边。
做完这些,顶着一脑门子的汗,贺燃在床尾坐下,把鞋给他脱了。
地下放着的那盆水也早就变凉了,贺燃叹口气,又去重新打了一盆热水过来。
这次他擦得很快,中途根本没敢停留一下,擦完看都不看一眼,端着盆,跟逃也似的进了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来,**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觉着冷了,自个拉了被子盖上。
擦头发擦着擦着,贺燃就笑了。
还知道冷啊。
不过笑着笑着贺燃就发起了愁。
理智上来说,他现在应该去隔壁睡,但感性上……
不,不对,贺燃很快就否定了。
理智上来说,也应该睡在这里,这是他的卧室他的床,再说了,柏锋临醉着呢,得需要人在身边。
嗯,对,就是这样。
给自己找了充分的理由,贺燃拉开被子,在床的另一侧躺下来。
已经被柏锋临捂热了的被窝格外舒服,贺燃翻了个身,跟柏锋临面对着面。
黑暗里,贺燃眨了眨眼。他拿起柏锋临的胳膊,搭在了自己腰上,然后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晚安。
他翘了翘嘴角,轻声说。
后半夜,贺燃被一阵轻微的声响给弄醒了,睁着尚在迷茫困顿的双眼,贺燃嘟囔着说怎么了。
彼时万籁俱寂,喘息声放大了数倍似的直往贺燃耳朵里钻,他一下清醒了。
打开床头的小夜灯,贺燃一看,旁边的柏锋临紧咬着唇,额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像是在忍着疼。
贺燃霎时间慌了神,“柏锋临,柏锋临你怎么了?”
他轻拍着柏锋临的肩膀,想要安抚他,却又怕动作重了,弄疼了他。
“……嗯,疼。”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