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医生听罢,有些愕然,插道,“这不因该。”
政迟眉心一蹙,“怎么说。”
她递了检验报告,“目前来看没有肾痛尿血黄疸一类的症状,说明并没有安定中毒,更何况是前几个月?内脏是有自净功能的,如果只是寻常服用,数据不会是在这样样子。
政迟敛目一行行过着纸面上的数据,几乎没有几项是正常的,不论肝肾的为现场程度,胃也不好,蠕动紊乱,溃疡……
“……”
没有一项是病变或自然生成的,这一切指标给他只有一个信息;因用药过度导致的肝脏损伤,因饮食问题导致伤及肠胃。
楚医生说,“我警告过殷先生,如果想要缓和病症,绝对不能喝酒,为什么……”
“是我。”
“什么?”
是他。
「你喝酒闹脾气的样子和以前最像。
让喝的时候不喝,不让了就抢着喝。」
他记得,那时候殷姚很抗拒,他不顾那人的要求,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杯又一杯地灌他。
后来殷姚开始酗酒,也曾熏熏地趴在桌台上说,“你不是喜欢我喝酒吗。”
“让喝的时候不喝……”他红着眼睛笑了笑,“不让喝我就抢着喝。你看我这样,像不像……”
带着恼意夺了酒瓶,那时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烦躁,只是在床上掐着他的脖子,狠笑着威胁,他记得他说过摄心的话,将酒淋在殷姚身上,看他呛得难受,双腿缠得更紧,攀附着身体,一起沉沦着,嘴里说知道了,不会再喝了,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还是不知教训地每天想尽办法找酒。
他先前质问过吃这么多安定做什么,是不是想自杀、
而那时即便他知道缘由,也只是威胁殷姚,让他别想着离开自己。
他从没问过殷姚为什么会失眠,又是为什么要吃这么多药,为什么喝酒,为什么一日比一日虚弱。
但好像那人并没有因他的自私而记恨什么,尽自己所能地反馈着他的索求,在疼痛的时候也一遍又一遍地说,他不走。
我不走,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很害怕。
最难过得时候,殷姚也只是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这些了?
那日本人还想问什么,楚医生却轻轻挥手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