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知青刚刚……摸袁知青的手……”
池慕野摄人的目光落在凌鸢鸢身上。
管向阳也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凌鸢鸢:“凌知青,你这……”也太不像话了!怪不得成分不好呢,这是从根上就坏了。
凌鸢鸢捋了捋头发,红着眼睛哽咽道:“我没有!我是想替袁知青看病,我也没有摸袁知青的手,我是想给他诊脉。”
“你胡说!”朱佳乐心惊,发觉自己声音太大了,赶紧一脸不赞同地柔声劝道,“鸢鸢,我知道你是关心则乱,可你也不能撒谎啊,你又没学过医,哪里会帮人看治病看伤?这可是要人命的事。”
“就是啊。”谭春花忍着疼叫嚷,“凌鸢鸢你都没学过,你懂个屁啊!袁文仁的伤明明是朱佳乐给治的,人家治的好好的,你横插一杠子是想干什么?想抢夺革命同志的胜利果实吗?真是阴险!”
凌鸢鸢瞥了眼昏迷的袁文仁,淡淡地问:“所以,治好了?那他怎么还不醒?”
“那、那不是得需要恢复时间吗?”谭春花梗着脖子嚷嚷。
凌鸢鸢懒得理她,对管向阳道:“大队长,我来插队的时候您看过我资料,我家祖上是行医的,我也略懂一点。”
管向阳确实知道,但是,当时他就问过凌鸢鸢懂不懂医术,能不能帮社员看病,凌鸢鸢说她什么都不懂,不会。
凌鸢鸢面色惨然:“我家……就是因为行医才弄成这样,所以我……”
后面的话她不用说,管向阳也懂。
行医这事是要担风险的,她本来成分就不好,万一出点什么岔子估计就要送去改造了。
她年纪小,来的时候还不满十九岁,害怕的不敢承认是正常的。
凌鸢鸢偷偷看着管向阳的脸色,见他脸色缓和,急忙挺了挺后背,红着眼睛,隐忍又坚强地道:“本来我是不想碰这行的,但刚刚看见袁知青昏迷不醒,脸上还被人乱七八糟涂了些没用的红药水和紫药水,我就觉得大家既然都是阶级同志,我总不能见死不救,这才出手给袁知青把把脉,没想到……”
她委屈地看了眼朱佳乐和谭春花,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掉。
这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管二虎第一个受不了,急忙上前道歉:“凌知青,抱歉,这件事我不知道,是我不懂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