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到了,那我带回daansaraheights了,饭下次再吃吧。”
此言一出,室内一片哗然,显然有些措手不及。
继父直接走过来,朝水苓看了一眼后客气地问徐谨礼:“不留下用个饭吗?晚上特意定了席。”
徐谨礼摇头:“下次吧。”
他既这么说,便无人再多口舌,一堆人褪去诧异,和颜悦色地送他和水苓出门。
车门关上之后,徐谨礼解了领口一颗扣子,眉间有些隐隐的不耐。
风循环打开,他轻舒一口气,对水苓伸出手,语气温和:“过来,让我看看你。”
她很少与谊父有肢体接触,徐谨礼也从不主动贴近,更别说时隔四年再次重逢,不如之前熟络。
“是太累了吗?”水苓打量着他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放出信息素,将手送进他掌心,往他身边凑了凑。
她十四岁到十七岁,之所以能和谊父的关系比哥哥姐姐们要特殊些,就是因为她的信息素和徐谨礼的匹配度很高,能帮他缓解不适。
徐谨礼有信息素紊乱综合症,信息素过浓,甚至要定期去实验室抽取出一部分。要是控制不好,于人于己都不是好事。
水苓曾经偷听过继父和大哥谈话,说徐谨礼生病时判若两人,但水苓没有看过他失控的样子,并不怕他。
手被他握住,被徐谨礼轻轻一带,水苓始料不及,一下子坐到他怀里。
一阵慌乱,她用手抵在徐谨礼胸膛前,显然不适应,她还没和别人离这么近过。
他这个级别的alpha的压迫感太重,oga本就对alpha的信息素敏感,更别提他们信息素匹配度那么高。
被他揽着腰,水苓身体有些发软,别过脸去,呼吸急促,声音细小:“叔叔……”
家里都是beta,她从小到大身边碰到的绝大多数人也都是beta,水苓在没分化前也以为自己是beta,并未觉得自己会有什么特殊。
等她十四岁遇见徐谨礼,那次他在午间小憩,大概是真的睡熟了,所以信息素没能控制好,溢出少许。水苓当时坐在他身边安静地看着书,顿时感觉被一种冷香包裹,喘不上气,大脑发胀,全身发热,连呼吸道都变得发烫。
等徐谨礼醒过来的时候,水苓已经发起了高烧,倒在他身边,被他立刻送去了医院。
挂水前,她的信息素被提取出来做了检测,化验结果为oga,从此成为极少数种群的一员。
或许是因为歉疚,徐谨礼在那之后待他更加细心,很多方面关照得比她继父更甚。
可现在,不是正常关照该有的距离。
徐谨礼抬起她的下巴,水苓和他四目相对,他眉心微蹙,眼中有她看不懂的深意,这种眼神让她感觉很陌生。
“听你父亲说,他给你介绍了一个马来人?”
水苓沉默了一会儿,应了声:“……嗯。”
“分手。”
他斩钉截铁,不是在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