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检查过吗?你前男友知道吗?”
许知醒手指攥得死紧,喘不过气了,才说:“我已经好了,抱歉,我还有事,先不看了,谢谢医生。”
说完如同逃离死的从门诊室离开,转了一圈,才找到一楼唯一的一间卫生间。
是跟男厕所相通的,只有一个洗手间。
许知醒低着头洗了把脸,一下一下用冷水拍打着脸颊,试图自己清醒一些。
她都有些开始讨厌自己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在想什么,想干什么。
她就是个奇奇怪怪的人。
手指撑在洗漱台上,余光倏然看到一双水下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水流下莹白又漂亮,如玉一般的小指上戴着眼熟的戒指。
许知醒没抬头,也没往旁边看。
只是鼻尖泛着酸,沙哑的嗓子开口:“把戒指还我吧。”
旁边的高个男人一顿,戴着鸭舌帽跟口罩,站在原地没动。
把手离开,水流停止。
“还我。”
她侧过头再次重复,眼睛红着,脸颊有水珠在掉,不知道是水还是泪。
闵司行低下头,手指转着戴在手上的戒指,语调平淡:“要去干什么?当做念想吗?”
许知醒不回答,红着眼看着那双掩在鸭舌帽下的黑色双眸。
她只是固执地再次开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拿走。
闵司行一时没吭声,想到什么,扯着嘴角:“还记得你搬家的时候吗?许知醒,那个房子里的所有东西你全扔了,跟扔垃圾一样让别人收走了。”
闵司行双手揣进口袋中,转身留给她一个背影,冷淡又绝情。
“想要可以,东西我帮你保存了,明天自己过来拿。”
“我——”
许知醒见他转身离开,想要抬高声调,又害怕人听到。
“……我会拿走的。”
既然这么恨她,她就走的远远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