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正勤这样的男人,就跟张爱玲小说里写的振保一样,自私又狭隘,自己没点儿本事,还要想玩蚊子血。
那个晚上,朱婧仪喝醉了,她不知道对方是有家室的黎正勤。
她的人生就那么被毁了。
朱家只能在她身上榨取剩余价值,天天架着她去找黎正勤一家人要债。
在这些纷纷扰扰的岁月里,没人对她是真心的,包括黎正勤,她的亲生父母,还有她哥,他们都是虚情假意的窝囊废。
唯有黎尔一直在真心的管他们母子的死活。
“我是没结过婚,但是我确定温知宴跟你结婚,不是开玩笑,是他真的喜欢你,全世界这么多女人,他非你不可。”朱婧仪用坦然的口气告诉黎尔,“你要不听我的,你就试试。看温知宴这次能把你收拾成什么样。”
“朱婧仪,你把自己管好就行了。”黎尔不听朱婧仪劝。
想进屋子收拾行李,她辞职了,打算离开璃城几天。
可是挂在脖子上的小巧翠玉锁却沉甸甸的吊坠着她的细颈,那是温知宴十八岁替她选的告白礼物,还拿到璃城的般若寺去虔诚的开过光。
他那样骄傲的天之骄子,也会求菩萨让他如愿。
愿望是,他要锁住黎尔一生一世。
她要是就那么私自做了决定,离开的话,他会怎么想她。
温知宴知道黎尔在储运悦榕酒店出事,是在当地时间的次日傍晚,他跟合作方结束商务谈判,签完合作合同之后,他接到了苏朝白的电话。
“你的尔尔出事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悦榕的人处理得很好,对酒店声誉也没有任何影响,但
是我听说她想要离开璃城,她现在已经跟储运悦榕辞职了。”
苏朝白带笑的语调,嘲笑温知宴道:“换句话说,你们的婚礼可能要办不成了。护了那么久,就只差一步,她就是你的人了,不要在这种关键时刻失之毫厘,缪之千里。”
温知宴长眉皱紧,落重口吻,口齿清晰的问:“我的尔尔出什么事了?”
他早上起床有看到黎尔昨天给他打语音通话,他想打过去,然而算着时差,他不想打扰她。
黎尔在那个未接通话之后还发了一条文字信息。
【老公,想你了,我会一直想你的。】
温知宴以为她学会做温太太了,在跟他撒娇,以为没有什么事,只是她想他了。
然而,黎尔的那通语音电话是在她被带去局子之前。
纽约哈德逊河边的高层酒店套房里,谢旻察言观色,来告诉温知宴,温太太在璃城经历的一场动魄惊心。
温知宴听得俊脸收紧,目露凶光。
他胸口微微起伏,疏淡的脸色陡然之间变成盛怒。
“昨晚为什么我不知道?”温知宴怒目圆睁,逼问谢旻。
“当时你在睡觉。”谢旻有些心虚,缓缓的道,“我也是早上起床才看到的消息,徐老师说温太太已经从局子里出来了,一切她都已经打点好,让我们放一万个心。我怕影响你今天的谈判状态。这个合同你都跑纽约两年了,好不容易磨到我们想要的条件,就没说。”
“徐老师?”温知宴冷声,声音从瘦突喉结滚出来,酷寒得像是在丢冰块。
“你他妈在帮徐老师做事,还是在帮我做事?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