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菲吃喝玩乐的脑子,也影响您了?”陆靳霆下颌紧绷,眼底凉意惊人,“项目为什么会卡在他手里?您当真觉得是我能力不足,拿不下?”
这话几乎明说了,是她们瞎胡闹,乱出牌。
陆母理亏,却也被他刻薄,梗得粗喘气,“刘青松不合适,那你指合适的。”
陆靳霆脸部肌肉紧绷,半晌后,他走到门口,“江夏的婚事,我有安排,不用母亲操心。”
这话不对。
陆母彻底冷静下来,脑海里过一遍他出现后的画面,眯起眼,意味不明的探究,“你今年快三十了,近十年身边就没一个称心如意的女人?”
陆靳霆身形一顿,重新转回身,“有。”
陆母手无声攥紧,“是谁?怎么从来不听你说过?”
陆靳霆风轻云淡,“没到结婚那一步,我不想惊动人。”
陆母心中飞速计算,他性格谋定而后动,没有十成把握从不轻易显露。
真有红颜知己,不到走心那步,确实会瞒着。
可这个红颜知己范围太松泛,秘书,高管,出身不好的普通女人,她不在意这些,在意的是另一个。
陆母试探,“我见过吗?”
“我身边哪个女人,您没见过?”陆靳霆抻平衣摆,抬腕看表,“公司还有事,您随意。”
他拉门就走。
陆母不问个心里有底,不敢放他走。
追至楼梯口,迎面撞上一个贵妇,她尚未恼怒,就被抱个满怀,“念慈,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原来还在。”
这一耽误的功夫,陆靳霆背影已经消失在楼下了。
………………
江夏坐在车后座,张安避讳与她独处,自她上车,他就下去,销声匿迹了。
寂静的车厢,更放大外面的声响,皮鞋稳重的踩踏声,由远及近。
一声声沉闷,一声声辗在江夏心上。
独处的时候,总是这样,他高高在上,她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