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陆母开始敲门。
几息后,门把手拧动,锁扣碰撞出咔咔的凝滞声。
响声越来越急促,尖锐。
再拖延不得了,江夏拽起陆靳霆,用尽全力往衣柜拉。
不想陆靳霆挥开她手,他呼吸不稳,眼神沉翳,抬手握住门把。
江夏大惊失色,飞扑过去抱住他手臂,却再次被挥开。
她后背撞上墙,震荡的疼痛,抵不上从脚底窜上无尽寒气,一瞬间冻结心脏。
他竟是真的要开门……
江夏耳朵响起轰鸣,前后左右,化无数倒计时的丧钟,一声声撞碎她。
毫不费力地,瓦解她迄今为止所有努力自救的挣扎。
她来不及逃跑了。
她完了。
门扉开启的瞬间,陆靳霆身影侧是陆母一张怒气不耐的脸。
江夏木讷看着陆母神色从将要发脾气的恼火,霎时骇变。
震惊,难以置信,恐慌。
再到蓦地刺向她,危险,锐利,史无前例的阴毒。
江夏不由自主跌退一步。
“你怎么在她房间?”
陆母吐出一个字,江夏身体不受控哆嗦一下。
陆靳霆原地不动堵着门,余光扫过江夏,表情波澜不惊,“我来让她搬走。”
陆母脸上惊怒交集,盯一眼江夏,再看一眼他。
他身上西服扣得严密,领结也系的端正,找不到情欲的荷尔蒙涌动,面无表情,一派沉冷端持。
陆母自认算是了解他,他眼中也没有心疼、怜惜、紧张的掩藏情绪,相反,还是一片黑浓翻搅的恼意。
陆母心绪稍稍回落,“为什么?”
陆靳霆语气冰冷至极,“她有自知之明,不该住在陆家。”
这般绝情,冷漠。
是铁了心要赶人走。
陆母注视他良久,心绪又落回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