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栖松眸色一凛。
“大哥……大哥你回来了……”封卧柏又哭又笑地发起疯,“你来找我了,你终究还是回来找我了!”
第章囚牢
封顷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封栖松想到自己的大哥,心口隐隐作痛。
骨血至亲,死于非命,这是他多年来的心病。
多少次午夜梦回,封栖松不断地回到那天,对上大哥死前哀切的目光。
可是封卧柏当年并没有见到封顷竹的最后一面,怎会被吓成这样?
封栖松隐隐有了些不好的猜测,面沉似水。
他起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疯疯癫癫的封卧柏:“老三,你想说什么?”
封卧柏抽搐了一下,口吐白沫。
封栖松拎枪的手再次抬起,轻柔地挑开封老三的衣领,顺着瘦削的胸膛一路向下,最后抵在了胸口。
“说话。”
“大哥!”封卧柏却因为受惊过度,直接昏死了过去。
封栖松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仿佛一尊漆黑的雕像。
千山在屋外等待多时,不见封栖松出来,焦急地敲窗户:“二爷!”
封栖松如梦方醒。
“二爷,”千山将窗户推开一条细缝,因为看不清屋内的情状,不敢大声说话,“您……”
“无事。”沉默许久的封栖松将枪收起,整了整衣领,头也不回地从老三的卧房里走了出来。
“小少爷醒了吗?”封栖松问。
“没呢,白小少爷要是醒了,准满世界地找您。”
封栖松像是要笑,但笑意刚蔓延到唇角便收住了:“把老三的房间给我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