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修心想这些人昨天晚上都去偷牛了?一个个瞌睡连天无精打采的。
早上第一节是杨副校长关于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课。课上到一半时,张定州小声告诉邢修,说自己有点撑不住了,让邢修在他要打瞌睡时帮忙拧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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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定州眯楞着眼话刚说就开始打瞌睡,邢修抬手在张定州腿上拍了一下,张定州眼皮只是微微地睁了一条缝,此后无论邢修再怎么叫他,他都没再睁开眼。
邢修掐、挠、拍张定州的动作响声被前排的韩玉香听到了,她时不时地回头看,过了一会她捂着嘴笑了起来,邢修往张定州那边一瞧,张定州趴在胳膊上睡着正香,嘴角流出了涎水。
邢修心里有些着急,他既怕杨副校长会责罚张定州,又不想让张定州因此埋怨自己,不过直到下课,也不见杨副校长有什么责难。
张定州早上半天就这样在昏睡中过去了,一直到了下午,他才精神了一些,一边听课一边要邢修课堂笔记抄,邢修提醒他说:“你可别再熬夜了,我这都担心受怕了一个早上了。”
张定州没事一样照抄笔记,也没有说一句话。
傍晚快上晚自习的时候,有几个学员围着张定州说话,大家开着玩笑,有人问邢修:“听说上周末仇水彬来查寝?”
邢修说:“我也纳闷他不知道在转什么。”
这人就笑说:“那大家都要给你值班费了。”
众人听了都笑,张定州忽然说:“邢修太清高了,他要不同咱们一样,哪天一定会被仇水彬给拉拢变异。”
张定州的话半真半假,虽然大家都在笑,但邢修心里惊悚,他自认为自己做的没什么,可是明显与别人格格不入。
邢修想了又想,不与大家在某种意义上的“同流合污”就是意味着背叛与不合群,就会被貌合神离,就会被排斥,迟早会被孤立。这应该被避免,可不能到了最后其他人都抱成一团就剩下自己一个孤家寡人。
第二天上午张定州依然是在迷迷糊糊的瞌睡中度过,同样到了下午他又要了邢修的笔记本抄作业,正在抄着,他低声给邢修说:“廖志远今天晚上要请吃饭,你也去吧。”
廖志远和张定州也认识?
邢修没吭声。
晚上邢修因为和冯欢通电话,回宿舍的时间有些迟,他看到韩玉香和杨颖从食堂打了饭走在自己前面,两人似乎听到邢修的房间有谁在说话,她们就拐了进去,没想到杨副校长正在和张定州在里面说着什么。
邢修这时也到了门口,韩玉香告状一样将刚打来的饭菜扒拉开给杨副校长看,韩玉香分明是说食堂的饭菜不行。杨副校长笑着说:“忆苦思甜也没什么不好。”
杨颖马上说:“那也不能天天忆苦思甜,否则优越性体现在哪里?”
杨副校长起身对着张定州叮嘱了一句,邢修没有听得清,杨副校长就离开了。
张定州面色如常的看着杨副校长离开,说:“别吃了。他们县的廖志远晚上请客,你们一起去。”
杨颖高兴地答应一声拉着韩玉香回去换衣服了,邢修实在是不愿意见廖志远,正在想对策,张定州说:“学校有一个造价几百万楼的报告,在厅里压了快一年,刚刚杨副校长想让我帮忙尽快的批下来。”
邢修恍然,怪不得张定州上杨副校长的课睡得那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