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香轻轻地吁出一口气:“别人说的我不信,这话你说,我信了。我看咱们班里也就是你将这里当做一个学堂。”
邢修纳闷的问:“不然呢?”
韩玉香眼神有些说不清楚的看了邢修一眼,邢修不知道她什么意思,问:“那你有安排吗?”
韩玉香说:“刚过完年。我得回家看看。”
韩玉香是在暗示她家里没人吗?否则给自己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到了宿舍,和冯欢通了电话,冯欢说今晚她睡八里铺了,明早和嫂子一起去看窗帘这些东西。
挂了电话后邢修忽然觉得有些落寞,身上旺盛的精力似乎有迸发寻找出路的迹象,干脆先洗漱一下清爽点。
他正在洗脸,手机忽然响了,是张茂义打来的。张茂义说自己就在大门口,邢修诧异地说你来怎么不早通知一下?
邢修说完匆匆忙忙的出去,张茂义见了邢修说本来没打算来,你嫂子想趁着礼拜天去看看读大三的闺女,我也跟着来了。
张茂义拉着邢修去吃饭,还说吃完了就去学校和林乐妹汇合。
反正晚饭还没吃,邢修和张茂义找了个地方点了几个菜喝了点酒。两人吃饱喝足,邢修忽然想起张定州说的话,就让张茂义回去打一个要钱的报告回头送来。
张茂义走后邢修回了宿舍,这会楼内像是从没有人住过一样的空旷。看了一会书后邢修有些坐立不安,说不清哪里不对劲,反正就是不对劲,书也有些看不进去,想再给冯欢打个电话,可是又觉得打了也白打。
冯欢今晚是不能陪自己的,好不容易到了省城却搞得又像是牛郎织女,孤灯孤影孤枕难眠。
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邢修对着夜色正在胡思乱想,走廊上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他听得出脚步声每响七八来下就要停顿一会,那正好是相邻的两个门之间的距离。邢修心里一动,等到那人就要经过自己门前时,他将门猛地拉开厉喝问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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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一个男人站在廊灯下,不待邢修再说话,他又说:“邢修你不错。”
这人是青干班的老师,名叫仇水彬。仇水彬课风严谨,为师之道几近严厉苛刻,似乎从来就没笑过,在第一次上课的时候仇水彬先说邢修这些人能挤上青干班这趟车都非等闲之辈,背后都有很硬的支撑,而后大谈特谈青干班前几届学员一共有七个人栽在他的手里,不仅被开除出青干班,回去后还被降职使用。
不过班里的人都不是小学生,没人将仇水彬的话当回事,都觉得这个授课老师拿个棒槌当成针(真),要么是性格有些因为正统而正直让大家觉得有些小小的讨厌,要么就是在学科上卡大家想让学员们给他送礼上贡。
邢修也没想到今晚仇水彬会来宿舍这里。这算是查寝?
仇水彬走后,邢修更没心思学习了。但是他觉得仇水彬可能还没有走远,就在电脑上输入了仇水彬的名字,结果搜索出来与仇水彬有关的各种网站与网页中有很多关于仇水彬的目录,而这些目录中能打开的不多,内容多为重复介绍仇水彬一篇名为《论证坚持道路与有机统一》的文章而获奖的情况。
心已经不在学校,越看邢修越是闷,他将电脑关闭,锁了门去了巨星夜总会。
到了巨星的门口,那种和青干班是两个世界的想法再次涌入邢修的脑海,学校那边清清冷冷,夜总会这里热热闹闹。现在他已经能熟门熟路地进到里面了,不过可惜,今晚红红依旧不在,连兰兰也没有来“上班”。
邢修再次感到沮丧,等他在思考自己是离开还是找地方坐一会之时,有个男服务生过来对邢修说,那边有人请他过去一下。
这会里面坐的人不少,邢修扫射了一眼,都是陌生又洋溢着各式各样虚情假意寻欢作乐笑容的红男绿女,也没瞧见是谁叫自己。他往男侍指的方向走着,倏然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