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两句后,乔成随口问道:“你们几个都是一个学校的?”
张佑抢先回答道:“我们仨是,桃桃在做偶像啊,女团成员。”
“喔——”
他很刻意地拉长声音,烟酒长期共同作用过的嗓子显出粗砺的质地,面上浮现意味不明的笑,
“女团啊。”
“受不了!女团你笑什么!”
旁边的女孩子一面夸张地拍乔成的肩膀,一面掩住弯起的嘴角。
文字内容正常,配合语气和表情,在他们嘴里过一遍就好像谈到什么见不得光的特殊职业。
其实不是特别大的难堪,乔成应该知道她是任池伽带来的,但没被认可证实过什么关系的女伴。
是这样。
陶斯放下酒杯,认清自己的处境,轻轻叹了口气。
全场她唯一需要容忍的人只有任池伽一个,其余的贱人通通没必要。
她开口四平八稳,没什么情绪地问道:“是啊,女团你们俩笑什么?”
其余人原本都在说笑,知道任池伽话少,也极有眼色的没上赶着硬聊,陶斯一有发难的前兆,轻松的气氛凝滞不止一秒。
许佑反应极快,拿起桌上一瓶利口酒晃了晃,说:“小乔,喝没了。”
乔成长期在夜场混迹,见过的场面比许佑多得多,更别提像陶斯这种有点傲气,经不起玩笑的漂亮姑娘,咧开嘴扭头招呼人开酒,说:“等着。”
许佑跟她说悄悄话:“桃桃,出来玩儿,要放松点。”
陶斯睨他一眼,耳语姿势太亲密,拉开距离。
喝过几轮,有人按耐不住要下去蹦哒,陶斯本来混入其中,跟在人群里面,被任池伽精准点名。
“陶斯,你坐我旁边来。”
他眉目疏淡,打了个哈欠,头歪到她肩上休息。
陶斯问:“你累了吗?”
任池伽说:“还行。”她没用香水,身上气味很清淡,比来时多掺杂一丝酒气。
“你喝得不少。”
“嘴巴闲着,不知不觉就喝这么多了。”陶斯跟他说实话实说,又请示道:“任池伽,我想去厕所。”
她这一去就是二十分钟,直到骚动隐隐波及到任池伽所处的卡座,他随口问另一个刚从洗手间回来的女生有没有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