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韶顺手摸了把菜刀出来,“老实交代。”
盛开:“真是克莉丝汀买的。”
“少来,”白韶不为所动,“老里八早倒闭了。”
想到克莉丝汀的蟹派和蛋挞,盛开惆怅了。
现在已经不是当时克莉丝汀遍地开花的时代,如今的s市地图软件搜遍了当年五百多家分店只剩下十家仍然坚守,勉强守住破产的分界线,昔日荣光早已不在。
就像盛开与沈川一样。
六年前再怎么好得像一个人,再怎么浓情蜜意你侬我侬,到现在也还是就这么不尴不尬的,除了“前任”之外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定位。
“等一下,蟹派是什么?”不太吃点心的白韶问道,“蛋糕房还卖海鲜的?”
“就是蝴蝶酥,”盛开想也不想就回答,“骗没吃过的巴子用的。”
没吃过的白韶:
“你前夫哥不就是会烤蝴蝶酥。”白韶说,“你俩要准备再温旧梦重坠爱河?”
高中时沈川为了顺理成章投喂盛开,白韶也沾了点光。
盛开一愣,“啊。”
白韶跟着“啊?”了一声,
盛开表情凝重,“他没给我烤蝴蝶酥。”
白韶:。
“时过境迁啊。”盛开唏嘘。
白韶肃然起敬,只知道嚼嚼嚼的吃货果真从不让人失望。
她看了盛开一会,发自内心道,“我有时候觉得你和你前夫哥就是天造地设,他就缺你这种人给他人生添点堵。”
盛开换鞋的动作一顿,“他得罪你了?”
“他高强度搞钱但是不秃头这件事刺激到我了。”白韶说,“我嫉妒。”
“可是他没对象啊。”盛开想了想,找了个角度安慰白韶,“他大过年的独守空房,很可怜的。”
白韶呵呵两声,用看小白菜的眼神看着盛开,“是的呢,走之前记得把垃圾拎下去。”
盛开麻溜地滚了。
二月初的春风吹在脸上还有点料峭,但盛开心里却是挺雀跃的,这份雀跃甚至维持到了工作结束,相熟的工作人员开车顺路送她到沈川楼下。
等电梯的时候,大堂里有南方特有的湿冷,盛开搓搓手。
这几天日子过得忙碌又晕乎乎的,却又不让人讨厌。
好像所有事情和沈川搭上边就会这样的,莫名其妙就跟着他的节奏走,他是一条看上去毫无威胁又裹挟有力的河。
进门前盛开还特地看了眼对门邻居的门口堆着的外卖盒,又多一个,证明对门老哥依然健在且饮食规律。
沈川给她开门,脸上也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