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细妹眼睛里闪出凶光:“我要取走她身上的那条死蛇,我要剥它的皮,喝它的血!”
我怒极反笑。
但我始终保持着冷静。
愤怒,只会让我做出错误的判断,这个中年妇女,敢一个人大老远来东北,和供奉蛇仙的弟马叫板,说明她道行一定很深,有必胜的把握。
见我一声不吭,史细妹以为我怕了,双手插进纸袖子里,慢条斯理道:
“原本我还不敢来,你奶奶那个老不死的,道行比我高不少,后来我大徒弟报信,说你奶奶散了功,成了废人,你又是个瞎子。”
“你李家也算完蛋了,今天,我就来给那老不死的送个终吧。”
我冷笑:“你真是个小人。”
史细妹一步步朝我走来:“小孩,我懒得和你一般见识,白琴在楼上吧?”
“白琴在楼上吧?”
白琴就是我奶奶,见史细妹要上楼找奶奶,我假装让路,突然发难!
手中画笔疾风骤雨般,朝史细妹印堂连扎三下!
这三下,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却像扎在了铁板上,震的我手腕酸麻,画笔差点脱手!
“嘻嘻。”
史细妹的印堂只被刺破点皮,她摸了摸额头,冲我不怀好意地笑着:
“我一身横炼的小咒尸功,寻常外物,哪能伤的了我?”
我立刻抢占住楼梯口,内心也终于露了怯,原来朱天师的画笔,只对鬼物有效,并不适合对付活人。
“想上楼,先过我这关!”
我死咬着牙,紧守在楼梯跟前,我的下巴在发抖,我心里空荡荡的,身处悬崖峭壁,背后空无一人。
见我牙齿咬的都快流血了,还拼了命死守楼梯的样子,史细妹点了点头。
“好,我陪你玩一玩。”
史细妹走到客厅正中,面色阴晴不定:“小孩,别说我欺负你,文斗?武斗?你选!”
我曾在阴间,看过欧阳劫联合舅姥姥和阴女子斗法的全过程。
那满地死婴的阴森场面,很难让人忘记。
但我本人,并没有真正经历过斗法。
很久以前我加了个玄学交流群,群里有两位算命先生,因为见解不同吵了起来,约定互报生辰八字和姓名,他俩就在群里,互相咒对方死。
结果咒了一个多月,两位先生不但屁事没有,反而过的都生龙活虎。
底层风水算命圈子,最低端局的斗法,要么是对骂,磨嘴皮子互咒对方,要么就是两拨人选个地方约架,比谁的拳头硬,属实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