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风水算命圈子,最低端局的斗法,要么是对骂,磨嘴皮子互咒对方,要么就是两拨人选个地方约架,比谁的拳头硬,属实辣眼睛。
但早在我国商周时代,斗法就存在了。
斗法,是“术”与技艺的较量,是灵魂的能量,与高维世界的碰撞。
斗法的过程,可称为艺术。
早年间,东北这边的斗法,大多是在女弟马,或保家仙之间展开的。
两位面相阴森的中年妇女,见面了二话不说,拿把很锋利的刀,往自个脸上划拉,谁先怕了,谁就算输。
那画面,你想想,其实也够阴间的。
或者吞钉子,我这里说的不是马戏团的魔术,而是真正的吞铁钉!两人比着吞!
我奶奶年轻时,和一个保家仙斗法,奶奶说,当时她俩在地上支口大铁锅,里面倒满油,再扔些小鹅卵石进去。
等油烧沸了,两人依次将手伸进锅里,摸鹅卵石出来,看谁摸的多,谁就赢。
最终还是我奶奶赢了,却也赢的很惨烈。
这场斗法,我爷爷,以及村里一些老人都亲眼所见,但后来,我在奶奶手臂上,却没找到任何烫伤的痕迹。
儿时的我,对此大感不解,缠着奶奶问,奶奶笑着说,她有老仙护体,当她手伸进油锅里时,手臂上起了厚厚一层青色蛇鳞!
油温再热,也伤不到她分毫!
回到正题。
当史细妹提出要跟我斗法,我毫不犹豫地,选了文斗。
文斗,顾名思义,就是一方出题,由另一方接。
我既没有斗法经验,又没有能拿出手的术,空有画笔,却不知如何发挥它的威力。
这种情况,我只能让史细妹出题,我来接。
接不住就得认输。
“文斗是吧?”
史细妹环顾四周,看向客厅的壁炉。
此时已是12月的寒冬,马义的别墅暖气不怎么热,我怕奶奶着凉,就烧了木柴取暖。
该加柴了,壁炉里的火苗子暗了下来,红彤彤的木炭,忽明忽暗。
史细妹走到壁炉前,对我道:“我能从这炭火下面,摸一条蛇出来。”
“而且是活的。”
“你摸不了!”奶奶拖着虚弱的身子,站在楼上观战。
我当时,也感觉史细妹这牛比吹大发了,如果她只是在炭火下摸蛇,那可能是她提前藏进去的死蛇,这会早都烤的焦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