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宸老爹好大的脾气啊!”
“爹?”
“唉,你接着讲。”
“浪费了元日假期,二叔父才想起归家,于是他又跟朝廷请了探亲假。”
“还有探亲假?”
“大唐文武官员,父母在三百里外者,每三年允许省假三十日。”
“还挺人性化的,他哪天出发的?”
“元月初九,从长安出发,他就是在这次归家途中忽然断了消息,人间蒸发一样,自此失踪了。”
“失踪?一直到现在都没找到?”
“对,这么多年来郑氏全族一直在追查我二叔父失踪的线索,近些年我们才最终确定,他是在巩县地界失去的踪迹。”
刘异一下子醍醐灌顶,很多之前就感觉奇怪的事情,一下子就想通了。
“所以你来巩县,根本不是来巡视家族生意,而是来查你二叔父失踪线索的?”
郑就呵笑:“你以为些许蝇头小利,会劳动堂堂郑氏公子亲自前来?”
“郑宸知道吗?”
“关于她父亲失踪的事,她自幼就知道,但她并不知道家族一直在偷偷追查线索。祖父希望宸儿能快乐长大,不希望她卷入危险中。”
刘异气怼:“那你还把她带到这来?”
“不是我要带的,是她非要跟着,她拿我的把柄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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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柄?”
郑就愁眉苦脸,郁闷道:
“对,我有一秘密,若被族人知晓,我将痛不欲生。”
刘异同情地拍拍他的肩头,顺便抹两把油上去。
“你这么聪明博学的人,却要把自己伪装成不学无术的吴下阿蒙,确实很难。”
郑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望向刘异。
“郑宸告诉你的?”
“我自己发现的,初见那次在【子美客至】时就发现了。”
“从哪看出来的?”
“当天你是所有人中,最早看出我那首《卧春》恶搞的,连瀚白先生都上当读了两句,你却没有。其他人的诗,你虽然一律捧场鼓掌,但只对一个白皮书生的诗出声喝了彩,我猜那位叫司马扎的读书人应该是当天众人中诗材最高的一位。”
郑就摇头苦笑:“你一对招子是淬过毒吗?”
“你为了不参加科举,就让族人误会自己不擅长读书,至于吗?”
“你不懂,大唐朝堂党争从未像今天这般严重,用人时只考量党派,跟才能全无关系,我实在不想卷入这场毫无意义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