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如书中一样,只要一遇到有关祝落衡的事,他的理智都会出走。
书里祝落衡借着赏赐之名,给谢淮序送来这些物件,谢淮序也是这副死样,气得原主把东西锁进了库房落灰,从未见过天日。
但属于谢淮序的那一份,他却独自珍藏了起来。
“熙春,你们进来,把这些物件儿规整规整。”
“拂冬,列个清单,做好记录,锦缎之类的先归入库房。”
“敛秋,把这对儿汝窑瓷瓶摆在显眼处,还有这个,这个……”
祝卿安忽略谢淮序的低气压,一一吩咐着。
“你这是做什么?”谢淮序拧眉质问。
祝卿安抬手轻轻抚过那精致物件,似乎对它们格外珍视。
末了,她嘴角划过一丝邪恶,撩起眼皮轻声道,
“淮序哥哥,你说,这么些珍稀玩意儿,是姐姐对你我大婚的祝福,还是对你年少情深的补偿?”
“……”
谢淮序一口气闷在胸口不上不下,静静立在一旁,看着祝卿安指挥着几个丫鬟,将成双成对的赏赐一一摆在了屋中博古架上,仿佛在明晃晃地告诉他,他与祝落衡之间,隔着山海。
“姑娘,这些东西该放哪里呢?”熙春站在一旁,手中端着文房四宝和作画工具,笔墨纸砚、丹青颜料、狼毫画笔等物品,轻声问道。
祝卿安和谢淮序的目光同时落在那些精致的物品上,谢淮序雅好丹青,且造诣极高。
谢淮序看着那些颜料,眼中情绪翻涌,祝落衡始终记得他的喜好。
祝卿安看着他的痴样,心中暗叹,祝落衡的目的可不止投其所好。
那满满一大盒颜色纯正艳丽的朱砂,看着喜庆,最后却要了谢淮序的命。
从一开始,祝落衡便防患于未然,谢淮序始终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傻狗!”祝卿安低声骂道。
“你说什么?”谢淮序狗耳朵挺灵。
“没什么。这些我都用不着,该摆在世子的青藤斋里。”
祝卿安并不打算提醒,她可不想吃力不讨好。
“姑娘,时辰到了。”
“好。”
祝卿安应道,而后又若无其事对谢淮序道,“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