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被阮育黎狠狠逼问了一番。
可是一没人证,二没无证,邓太医又四五对症,他也拿我没办法。
赫连长频倒是敏感地对我一瞥,碍于我现在“怀孕”的身份,也是拿我莫可奈何。
虽然白凡有几分可疑,不过没有真凭实据,赫连长频又极力回护,一时争执不休。
最后不得以,赫连长频低喝一声:“该上朝了”,结束了这种没有意义的争执。
看事情告一段落,一旁的轻言抢了上来,道:“公主,您还没用早膳。”
“下朝之后再说。”赫连长频摆摆手,举步往前朝走去。
我若无其事地跟在身后,微雨低低叫了一声:“娘娘。”
赫连长频闻声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看来昨晚说的话有了效果。
我暗自欢喜,一路跟着她来到前朝。赫连长频进了大殿,我转弯到了后殿,找了个能听到声音的地方安静地等着。
可是很快,我便听得昏昏欲睡。这些连章的大臣,正经事不说一件,说来说去全是争储的事。
一派自然是拥护我“腹中的龙种”,另一派自然是拥护丞相带来的私生子。
由于不再被赫连长频禁足,那天之后,我每日都来旁听朝会议。
可是我一连听了十天,十天都是同样的内容。
好像整个国家只有皇上生儿子是大事,别的都无足轻重一样。
真是没意思极了,有臣如此,怪不得现在连章的国力如此衰败。
我靠在柱子上打盹,兀自疑惑不已,按说这种重要时候,军报不说一天一送吧,也不能一连十天都没有消息。
我正想着,沉重的脚步声传进我的耳朵,睁眼一看,惊得我半晌没说话。
来人是白凡,浑身染血的白凡。
他手拿着一封信笺,步履沉重地走了过来。头发有些散乱,蓝色的官服上醒目地洇着好大一片血迹。
一行鲜血还在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流,将那封信都染上了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我定了定神,匆匆迎了上去。
“是军报。”白凡一抖手上的信笺,目光有些焦急,“我见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军报,想着出城去迎,在城外西郊正巧遇上有人拦截信使,夺取军报。我拼尽全力才将军报抢回来。”
我心一沉,拦截的人在城外,又能令白凡受伤如此,这个人……伸手将军报抢了过来,扯开封口,一目十行地看完,重重叹息一声,道:“你要拿进去给赫连长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