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枝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猛然攥紧,痛到连呼吸都发着颤。
她不甘心地问:“那你呢……你要我结婚,那你呢?”
萧蔚川沉默了片刻:“时间到了,我当然也会成家。”
一想到萧蔚川会穿着礼服,和其他女人挽着手走进婚礼殿堂,沈意枝就觉得呼吸不畅。
她红着眼问:“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连家里的佣人都悄悄朝她投来异样的眼光。
她只当不知,攥紧手,执着地问:“萧蔚川,你敢说,你心里从来没有过我的位置?”
她抛掉自尊的发问,却只换来萧蔚川毫无温度的一句:“我是你的长辈,你该叫我小叔。”
长辈,小叔。
这两个词,如同楚河汉界横亘在他们之间,是她永远跨不过的天堑。
沈意枝浑身血液倒流一般,身上冷得厉害,指尖一阵阵发麻。
呼吸越发困难。
她的视线扫过那件精美绝伦的婚纱,落到萧蔚川身上。
她强忍着心头的绞痛,一字一顿艰难地说:“不是我喜欢的人,我不会嫁。”
话落,沈意枝转身上楼。
她身后,萧蔚川沉默地看着她强撑得笔直的身影,眼神晦暗。
直到上了二楼,手刚握上门把手,她就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沈意枝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他们曾经去爬山,她走到半山腰就累了,萧蔚川就背着她拾阶而上,直到山顶。
梦到萧蔚川靠一张冷脸吓跑了她身边的追求者,还对她说:“要各方面条件都胜过我的人,才有资格做小枝的男朋友。”
梦到她坐在台下,看着萧蔚川穿着绣了蝴蝶的礼服和别人结婚,还嫌恶地斥责她不知羞耻……
“萧蔚川……”
沈意枝从梦中惊醒,虚弱地睁开眼,怔了片刻,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病房。
守在一旁的吴婶连忙凑近了说:“**,您终于醒了,都昏睡一天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