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玉擦擦眼角:“可昭儿他还病着呀。”
说着又转向曹舒月:“姐姐,你快劝劝老夫人啊,昭儿可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就不心疼吗?”
这是说她狠心呢?
曹舒月笑了:“谢氏,你僭越了。”
她闲适的端起茶盏,垂眸道:“定阳侯府谁最大?”
不给谢婉玉说话的机会。
曹舒月接着道:“定阳侯府老夫人最大,她教导后辈,可有你插话的地儿?说好听你是平妻,其实也比妾强点儿罢了。”
“你不是一直自诩才女,怎么连慈母多败儿这句话都不知道?教儿需严,这样的心情,谢氏你终究不明白。”
谢婉玉呆住。
这个曹舒月什么时候这么牙尖嘴利了?
她张嘴反驳道:“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昭儿他还病着,不过说几句气话,何必罚他?”
“不过几句气话?”
曹舒月眯眼:“他诘问生母,要弃母子关系,如今他中了举已经不是白身,这话若传扬出去他再无缘仕途。母亲罚他,是为了他好,叫他日后不被御史弹劾。”
“你,谢氏,你是何居心?”
别说谢婉玉了。
连老夫人都呆了一下。
这还是记忆里那个儿媳妇吗?
谢婉玉张口结舌,一时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
眼看谢婉玉被震住了。
林昭却跳出来,张开胳膊挡住了她:“你少言语逼迫母亲,我知道她是心疼我,为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