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他旁边的纸笔慢慢拖拖写字。
应铎看着她细白玲珑的手慢慢写,一字一字,很久才矜持地写出来一句:“有点中意。”
他不知原因地轻笑了一声。
唐观棋眼神不解地抬头看他,耳根有些烧。
男人半垂着长眸,慢条斯理问:“钟意我,但同我的钱有仇?”
她莫名咽了一下口水,摇摇头。
他似秋后算账,俯下上身贴近她,放缓声音低问:”冇仇为什么不肯用我的钱?”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只要再低一低头就可以接吻。
唐观棋本来是蹲着的,一下失衡往后倒了些,扑通坐在了地板上,手下意识慌乱地从膝盖上移开,想保持平衡,却被他一把抓住。
他慢条斯理地,把她两只手都抓到一起,然后单手握住了她两个手腕,大掌完全包裹着,微微用力,扯住她的平衡。
她的手被迫举过头顶,好似一个被他抓来审问的犯人。
但这样抓着她,对他来说好像只是顺手的事。
他慢悠悠道:“来亲我抱我,但是对我的钱避而远之,你觉得这样好吗?”
她的脸不受控制地红起来,本来还发白,这一刻都因为他而变得红润。
他故意吊着她,还晃了晃她的手,好似在晃手铐一样:“嗯?”
她被双手握着这样拎着,手臂都贴着她的脸,她只能从双臂之间看着他,似一个清瘦年幼但被监狱长亲自审理的犯人。
他都故意的,明知她说不了话,还抓着她两只手,好似不知道抓住她了她就无法表达一样,还有意来问。
她要怎么答他?
她的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红扑扑的,眼睛有被调戏到动情的荡漾。
这个角度看,应铎脸上的线条都冷峻到不通情理,有种威压感,但他的声音依旧是温朗从容的,带着不急不慢的贵气:
“回答我,我就放开你。”
她的脸都憋红了。
他看着她的唇:“怎么不说?”
她用力抿了抿唇,乌眸有些不服气地瞪着他。
本来就是对的,不用他的钱,只要他的人,还不够清傲脱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