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对的,不用他的钱,只要他的人,还不够清傲脱俗吗?
其实他不是很欣赏吗?
应铎不疾不徐:“是知道让我为难得太离谱,自己都愧疚得张不开口?”
唐观棋想反驳,却咬了咬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她脸憋得越来越发红,应铎终于把手缓缓降落,松开她,让她能自己保持平衡。
随后大发慈悲道:“不逗你了。”
视线悠悠指向房间一角:“看看。”
她还有些不服气地看过去,却只见房间地上有个大箱,箱口大敞着,触目惊心的金钱堆叠。
箱子里满满中银版本的千元港钞。
香港其实没有实体货币,港府不发行纸币,所谓港币全部都是三大银行发行的代金券。
中银是其中一家。
而这家银行的千元钞是橙黄色,饱满得有种要爆出来的感觉,钞票上紫荆花绚烂,上千朵就这么开着,繁枝万片,满堂花醉。
她呆住了。
记起半梦半醒间,应先生好似说她不花那一百万,就让人提出现金,让她提回去。
整一百万的钞票,厚厚的十捆钱堆在一起,随便抽几张都够她在物价高踞的港岛用半个月。
极其有诱惑力,张力强得她这个爱财如命的人需要有极大定力,才不会跑过去看那箱钱。
她僵硬地回头。
不知应先生何时已经点燃起一根新的烟,冷淡地弹了弹烟灰,呼出一口白雾:
“我买你的健康,两千文你要做一个星期的实验,这里有五百个两千文,五百个星期,希望你别再做这种伤害身体的事。”
她很快算出这是十年零四个月的钱。
但那个时候,应先生和她还有没有联系都难说。
唐观棋看着他俊朗华丽到带些疏离感的面庞。
意识到对他来说,可以用钱解决的就是最容易的,要给资源给门路的,才是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