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霍司宴信不过之前的医生,这次又去了其他的医院。
医生听了我们两个人的话,只觉得匪夷所思:“这么说,你们两个人都有感染艾滋病的风险?”
“可以这么理解。”
“你们…你们…”医生纠结了半天才想到一个词语:“生死相依?”
这个词放在现代这个环境来说并不算恰当,但霍司宴却觉得很好,我也这样认为。
他对我可不就是生死相依吗?
医生一边开着检查的单子一边安慰我们:“你们也不用慌张,先要确诊是不是,才能开始研究治疗方案?你们现在有没有什么症状呀,比如起红疹之类的。”
我摇摇头:“没有。”
“嗯?你不是说你感染一个多月了吗?”医生从电脑后面抬头:“这么说现在还一点症状都没有?”
“对。”
医生又点头:“这个东西说不好,也有可能是你吃的阻断药有反应了。那就是个好事。先检查,检查完我们在讨论。”
我想我是自私的,我记得第一次检查时我脑子里都是蒙蒙的,什么都不敢想,由着医生检查。
但这次我知道有人陪着我,我心里居然能够安心。
我恨自己的自私,我恨自己的无耻。
可我真的没有办法拒绝一路同行的诱惑。
我有千万的理由在脑海里翻涌,告诉自己不应该这样,理智一直在大声喧嚣,问我为何如此自私?
等到所有的检查结束,我们又一起去医生的办公室,霍司宴安慰我:“现在我可以一直陪着你,你不用再担心任何一件事情了。”
这句话便是我无耻的根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