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扯我嘴唇低语,换我顶一嘴谁稀罕。
“那给我开门干什么。”
“……”
“怎么了,没想好。”
“……”
他每一句都诱哄着我软和,听着听着我气倒也消了七八,他掐我还撅着的嘴,“歌儿,你记住,要用女人的方式解决问题。”
我终于正眼回望他,此时脑子里倒很疑惑,我不明白什么是女人的方式,我只知道他阴两天阳两天,他很快察觉摸着我蹙起的眉头,“小眼睛又转上了。”
他换了个姿势,更把我箍在他怀里,终于掉了些今晚过多的柔情,露出点熟悉的威压。
“我要什么我很清楚,”他凝视我,居高临下地依然反问我,“你要什么,选好了吗。”
我看着他柔情背后显出本色的样子,恍惚有点懂了他到底在说什么,我想起他那次在黄总的局上拿我出来挡事后喝多了赖在我家,那时候他分明几次三番地面对我的撩拨不动如山,定义我的懦弱,又数次反问我。
你想明白你要干嘛了吗。
我没想明白,从来我就是没想明白的,我只知道我要招惹他,而他,他如此大发善心地提前警示,此处有危险。
我想我眼睛重又装进倔强,和挑衅,也许他嘴角勾起那抹辨不明是满意还是嘲讽的弧度,背后都是想为我点播一首孤勇者,轻蔑的。
忽然有种浑身是胆的热意涌上心口,我终于主动搂上他脖子,抬起身子去亲他,他垂眼挨了两下,直到看不下我坚持不住还要硬撑的颤,才抚上我脖颈,我一把按在他胸口推他,然后换我俯视他。
我们之间十足的默契让他心知要扮演好凭我摆布的角色,可他分明好整以暇地如同面试场上出题的人,他眼见我的努力和热情,眼见我初次不再像他视野里待宰的羊羔,却像原野里拼命追赶的生怕被落下距离的小兽。
他配合我,安抚我,直见我跑得又开始止不住地颤,他厚实的手才拉着我停下来。
“好了,好了,”他说。
我伏在他胸口轻喘,他将我搂下来,看我的时候又像他从前不动如山那大佛般淡定,却多了几分笑意,“看你这倔搭的小样。”
又温存会儿,我听他说明天出差这会儿又要走,一个白眼推开他起身穿衣服,气顺了又开始臭贫,“行吧行吧,走吧,五星好评回头再约一次。”
他忽然猛一个起身把我拽回床上,刚披上的衣服叫他扯开,把我按在身子底下,抬手就照着我屁股来了一下,“还说再约一次,你还想跟谁约。”
我看着他满脸不爽,皱着眉头,眼睛立着,执意要个答案的意思,才明白过来他最近是摆的什么脸色,这是忍不了了开的口。
“误会,误会了,”我耐心解释,“我那就是夸你,随口说了个梗。”
又哄了他半天,感情这位爷这口气从泰国憋到现在,好本事。
“咱俩之间还是有点代沟,你上上网吧,g了。”
我溜了个缝翻身起来,不预备理他了,嘴上却不饶他,“叔叔够记仇的。”
他看我远走,在屋里喊,“又来是吧!”
喝水的时候,他声音从背后过来,“我算看明白了,你丫就是存心要气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