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的时候,他声音从背后过来,“我算看明白了,你丫就是存心要气死我。”
他衣服穿了一半,衬衫敞着慢悠悠过来,抢过我手里的杯自己一个人干了,喝完半杯一抬下巴,非常自觉地让我再倒上。
我越来越觉得有趣儿,边伺候这位,边看他那总算去了城府的脾气。
“所以你这是,生着气呢?”
他难得叫我逮着漏了劲儿的时候,人还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自己那点小心思让我探明了,不作声端起脸色来,又有一丝别扭,可让我逮着由头逗他了。
“乔自尧,你挺有意思。”
我瞅他放下杯溜达到客厅找烟,那别扭只容我揶揄两句,不住就散了,很自在地叼着烟扣衣服。
“你这就管起我datg了?”我光着脚凑到他面前,坐在沙发上来回踩他裤脚,他不紧不慢的,边系扣子边垂眼看着我。
“你胆子挺大,你来讲讲,datg这段你的名单里还有几个。”
“这叫什么来着?datg…open什么……”他理了理袖口,把烟往边上一掐,“你在这片土地上搞这个,是嫌自己活太久了。”
他衣冠楚楚的,把手扣在我后脑勺往前搂,我从他手里钻出来,回身站到沙发上,反过来搂着他后脑勺。
“那你还不回我消息吗。”
他鼻息深呼一口气,单手把我抱起来往门口走,我抓紧他肩头刚要一惊呼,他另一手又啪地给了我屁股一下。
“回。”
那天晚上,是有些什么不一样了起来。
睡前想起他走之前特意问我周末在不在,回来找我有事,我拿起手机定日程,才看到中途闺蜜发消息问我,睡了没,故意给我俩腾地儿。
我的笑意还没收好,只当没看见,打开他的对话框,看着他刚刚初次发我的,晚安。
大约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近来工作上都像是没什么烦心事一般顺利,黄总也不怎么来磨我,也没听另一组常总项目那边出了什么幺蛾子。
某天黄总来敲我门,开口就夸,“呦最近鸽子心情蛮好嘛!”
我少有见着他还持续地眉眼舒展,嗯啊地跟他迎合两声,他也不管我因为什么,趁我笑意正盛,说,又到阶段性汇报了,是我安排人去呢,还是他直接按惯例安排了。
按理说我亲自跟进的项目都是我来盯,不过在阶段汇报前黄总来这么着,看似是叮嘱,倒也有插手的意思,询问我倒不像是商量,倒更像是意思一下。
我略一思忖,“您安排吧,我们这都是齐的。”
黄总一点头一扬手,离开前还给了个赞,等人消失了,我冲小金摇头笑,倒要看看他这是又要干嘛。
没两天,对接群甲方那边项目组长直接圈我说话,话不好听,前面一串客气的铺垫和诉求,最后落在一句,“还烦贵司安排项目实际跟进人来做陈述。”
这一句话让我眉心一跳,小金看到消息也紧张兮兮看我,我见她也不知情,拿起手机起身去办公区,站在办公区左右环顾,听着大家东拼西凑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感情是阶段汇报黄总又让之前那个,那个年轻的,每次开会都能把他找来的女孩去的。那女孩参会的时候正实习,最近这次阶段汇报赶上她转正,虽说我们阶段汇报基本等同于照着念,可人家是转正后第一次做这种独立汇报,估计是没经验出了差错。
我嘴角一瘪一个无语的眼神,摆摆手安抚大家,叫他们再汇总一份阶段汇报资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