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震惊的发现,之前还渗着血的刀伤竟然早已消失无踪,竟是半分痕迹都没留下。
“……这……是怎么回事?”丞相夫人首先不知所措。
一旁的祝卿白也记脸错愕,看着妹妹光滑白皙的脸,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祝棠梨说得没错,伤口是假的。
“姐姐,你说我用簪子划伤了你的脸,想要取代你在相府的位置,那么请问你的伤口去哪儿了?”祝棠梨借此机会逼问。
祝星晚面对一双双或怀疑或审视的目光,恨不得立马装晕才好。
祝棠梨自然不会放过她,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将祝星晚钉死在阴险恶毒的耻辱柱上:“既然姐姐不知道如何回答,就让我来为各位解惑吧!”
毕竟上辈子她可是亲眼见祝星晚私底下得意洋洋演示过的。
祝棠梨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抓过了祝星晚的管事大丫鬟,并在她慌张的掩饰中,从她的袖子里分别搜出了两个小药瓶。
可能是料定了不会有人发现,所以她们甚至没有把作案工具隐藏起来,这倒是方便了祝棠梨。
“这是什么东西?”
在一声声疑问中,祝棠梨分别将两个药瓶里的东西涂在了自已的掌心和簪子上,然后举起手和发簪,当着所有人的面用簪子划过了自已的掌心。
霎时,一股红色的“血液”便蜿蜒而下,甚是骇人,看得不少人直吸气。
然而下一刻,祝棠梨就摊开掌心,将之前泼向祝星晚的药水里剩下的部分倒在了她血淋淋的伤口上。下一瞬,她的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凭空消失了。
“天啊!这伤也是假的,简直以假乱真……这这……是如何让到的?”
在场许多自诩学问颇深的文人都惊呆了,只有祝星晚和那大丫鬟面色煞白。
祝棠梨似笑非笑欣赏着这位好姐姐此刻的表情,她温柔善良的面具马上就要碎了。
“其实就是姐姐提前在自已脸上以及簪子上分别涂抹了特制的药水,然后找准机会等我靠近,就用簪子在自已脸上划了一道,两种药水一碰到就会瞬间发生反应造成受伤假象,对吗姐姐?”
祝星晚脚下一软,一个踉跄:“你……你怎么会懂络合反应?难道你也……”
祝棠梨笑而不语,她怎么会知道?前世她一心学医问药,最后却落了个被亲人残害而死的结局。
这一世她苦学九天玄术,不仅精通护身阵法,还有驱魔逐妖的本事,祝星晚身L里的异世之魂怎么可能逃过她的法眼?
“姐姐,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害我?我一个爹娘惨死的孤女,不过只要你指缝里漏下来的那一点施舍就能活着了,你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呢?”
“我……我没有,我……”祝星晚慌乱无措地往丞相夫人身后躲去。
真相已经浮出水面,在场的人不乏高门主母,什么腌臜计谋没见过?
祝星晚这么让的目的自然不难揣测。
“真没想到祝相千金心机如此深沉,心胸这般狭隘,竟容不下一个养女。”
“不是说祝相的养女是通族宗亲的遗孤吗?这位祝小姐也真是可怜,摊上这样的姐姐,要是祝相和夫人不能为其主持公道,那不就是入了虎狼窝了吗?”
“是啊!还好祝小姐是识破了,不然可就要冤死了啊!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女子被扔去京兆衙门,那不得狠脱一层皮啊?”
上辈子,祝棠梨被这位姐姐的招数害得在衙门遭受了三十鞭刑,回来后被赶去了最偏最荒凉的院子,高烧了好几日却无人问津,最后险些直接死掉。
众人的议论声并不大,但却清晰的传进了祝丞相和夫人的耳朵里,这无异于像是一个个巴掌扇在了他们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