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来得及出声,就看到时渡低头缓缓按了一下自己的膝腿。
蔺烟循着视线过去一看,这才发现时渡的双腿上比平时多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
时渡的气息听着也不太平稳的样子。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了按腿,抬眸轻抬:“殿下,我刚刚好像听到时予哭了?”
“啊。”蔺烟嘴唇开合几次,还是先问了他腿的状况,“你的腿怎么了?”
时渡慢吞吞回答:“今早起来,有点腿疼。”
蔺烟盯着他的双腿,欲言又止。
她当然没有忘记,时渡的双腿是为了救她才被伤成这样的。
也正因此,一时之间,蔺烟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时渡说出口了。
但是又想到她刚刚答应了时予的话……
她这个刚刚学着要当妈妈的,总不能一转头就对自己的小宝宝言而无信了吧。
蔺烟蹙着眉心纠结了小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硬着头皮抬起头,端起严肃的表情问道,“时予的花瓣,是不是你偷的?”
时渡非但半分愧疚都没有,还反过来温声纠正蔺烟,“那叫物归原主。”
“……”蔺烟见他还有脸辩驳,更是绷着小脸低声教训。
“你偷一个孩子的花瓣干嘛?”
时渡一脸平静与她对视:“他拿我老婆的花瓣,我还没跟这小子计较呢。”
又不疾不徐地给自己重新叠了叠腿上的薄毯,接着淡淡道,“想要花瓣他可以自己哭。”
蔺烟不敢置信时渡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居然还让他们的宝宝自己哭!
蔺烟这不再振一振夫纲,回头时渡岂不是要骑到她头上反过来要她哭了。
想到这里,蔺烟眉毛一横,绷着脸,摆出殿下该有的威严,对其出声训斥:
“时渡,你怎么能这样?你作为一个——”
话音未落,时渡忽然按住腿部,轻轻地“嘶”了一声。
蔺烟立即跟着紧张起来,紧紧盯着他的双腿问:“怎、怎么了?”
时渡嗓音徐徐:“腿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