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公主。」
小丫鬟恭敬行礼就是不上车。
不远处打马前行的将军听到动静扯着缰绳调转马头。
「何事?」
威武严肃的将军黑着脸问。
我忙道:「齐将军,本宫实在乏闷,可否让这几个丫头上车来陪本宫说说话?」
齐将军瞧瞧我又瞧瞧那几个木偶似的丫鬟,几息后冲她们摆摆手。
「既是公主有命,你们便去吧,不可冲撞了公主。」
将军打马离开,在我的望眼欲穿中,三个小丫鬟垂首敛眸爬上了马车。
带到三人落座。
我从大红坐垫下翻出一个黑色布包,打开,而后朝小丫鬟眨眨眼。
「咱们来推牌九吧!」
小丫鬟:?
11。
说起推牌九,就不得不提起当年在乡下时,曾照拂了我几年的徐婆婆。
徐婆婆年纪大脾气大嗓门大,敢招惹她的人,十里八乡满打满算都数不出来五个。
知晓嬷嬷整日欺负我这个小丫头,徐婆婆便总寻着由头跟她过不去。
最夸张是在我十三岁那年。
嬷嬷被徐婆婆拎着扫帚从晌午追到了天黑。
嬷嬷气急败坏说要去告官,徐婆婆一扫帚把嬷嬷撂倒,放话。
「告去,谁不去谁孙子!」
摔了个灰头土脸的嬷嬷带着我勇闯县衙,把我这王府庶女往前一推,摆着王府嬷嬷的款儿要让县太爷将徐婆婆抓起来打板子。
县太爷当即苦了脸。
「嬷嬷有所不知,徐氏是有诰命在身的,小官实在……」
嬷嬷一个瞪眼,盯住县太爷疾言厉色:「诰命?她这乡野村妇怎会有诰命在身?你可莫要哄骗老身,否则回头叫王爷知晓亲女在你辖下受了欺负,定要狠狠炮制你!」
县太爷当即吓了仰到,战战兢兢将徐嬷嬷封诰命的前因后果讲了出来。
原来,徐嬷嬷本也不是乡野村妇。
出身将门,嫁入将门。
十岁没了爹,十五岁没了兄长,母亲体弱便自己操持婚事嫁人。
可惜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