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不太清楚,但听说昨日有人因为这里面住着的人在应墨公子那儿领罚了。”
“为什么?”
“似乎只是说了几句话……”
“公子一向宅心仁厚,难不成这人跟公子无关,是应墨公子带回来的?”
“反正别多问,无论如何这都不是我们有资格关心的事。”
“可……他看起来好像是被关着的,而不是宅子里的客人……”
第五天了,被隋雾带回来已经是第五天了。
程岁杪数着日升日落,今日应当是正月初五了。
外面路过的人说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已经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再跟别人随意搭话。
正如他们所说,前日他跟送饭的小丫鬟多说了几句,问清楚了这是在哪儿,确定了这不是陆岌所说的隋雾母亲的娘家。
就只得知了这么一个信息,那个小丫鬟就被责罚了。
不知怎么的跟他说话的事被别人知道了,昨日来送饭的就已经不是之前的小丫鬟了。
程岁杪听外面的人谈论才晓得,那小丫鬟不仅被罚了钱,还被打了手掌,只是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
毫无道理可言。
不仅直接掳人,还因为有人跟他说话而被打被罚,只是个什么道理?难不成是什么为祸人间的江洋大盗不成?
遥想当日,程岁杪醒来时已经是明月高悬,隋雾不在,留下了应墨来应付他。
“公子对你只有好意,没有恶意,你不愿意跟他离开,真的是个错误决定,反正眼下也走不了,不如就安心住着,反正在这儿什么也不用你干,还有人伺候你。时日长了,你自然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兴许是看到程岁杪一反常态毫不掩饰一脸戒备的样子,应墨一直在帮隋雾说话。
“我不需要什么人伺候,我要回去。你我各为其主,都有难处,我理解你,也不愿为难你,是隋雾带我走的,你让他来见我,我自己同他说。”
“公子现在不会见你的,正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我才知道你跟着我们公子做事比跟着别的什么人都要……”
应墨顿了顿,多的再不说了,只是翻来覆去地说:“公子是不会害你的。”
程岁杪一直不回话,应墨见他油盐不进,而且被带走的方式确实过于鲁莽,短时间内也劝不出个什么结果,干脆暂时放弃了。
不过在应墨快出门的时候,程岁杪开口了:“陆岌才不是别的什么人。”
这是程岁杪第一次在人前直呼陆岌的名讳,应墨听到呆了呆。
程岁杪看向他:“让隋雾来见我,我要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应墨的表情复杂,似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轻声叹了口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