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个白眼对着镜子照来照去:“切,我在家里吓女人总比你出去吓男人好吧?哎,别打岔,你怎么回来了啊?”
我摊手:“这么晚了,我不回来难道露宿街头啊?”
她一怔,而后恨铁不成钢地拿食指狠狠戳我脑门:“你个猪脑子啊!如此良辰美景,多么地适合红绡芙蓉帐暖啊,多么地适合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多么地适合鱼水交欢水乳交融啊!你竟然就这么回来了?!哎,我说楚然就没有一点表示?”
“……什么表示?哦,他说我送了个屁股给他。”
“噗……屁股!哈哈,你们俩个人还真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叫做‘王八对了绿豆的眼’!”
我对安好的形容词从来都无力得很,于是只好一脸黑线地目送她一边猖狂地笑,一边又要护着脸上的面膜别皱了,那表情抽搐至极。
洗完澡刚爬上床,手机就响了,看看是楚然的号码,我接起来。
“睡了么?”
“没,你到家了?”
“恩,正打算睡觉呢。”
“我也打算睡觉呢。”
“哦?那咱们一起睡?”
我辶耍馊嗽趺词裁椿岸寄苷夹┍阋恕
见我不回话,他在那边轻笑一声,说:“要不要给你唱个催眠曲帮助入眠?”
我精神一振,使劲点头:“好啊好啊!”
他在电话那端清了清嗓子,气壮山河地开口:“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我本来还屏声息气满怀期待的,被他这一嗓子吓得差点滚床底下去。
仿佛是猜到我在这边翻白眼一样,电话那端传来他轻快愉悦的笑声:“怎么样?好不好听啊?我告诉你我可没给女人唱过情歌呢,你可是头一个……”
国歌也算是情歌么?您老果然博爱……
我躺在床上,搂着抱枕看着窗外的夜色,听着话筒那端楚然欢快跳跃的声音,心情格外的轻松,于是我决定问楚然一个我憋在心底很久的问题:“楚然你为什么喜欢我啊?你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的,连安好都说了你是个五星级宾馆,想住进去的‘高档品’肯定多了去了,你怎么偏就捡了我这个‘残次品’呢?”
楚然像是认真思考了一翻,最后长叹一声,说:“我觉得吧,可能是物质守恒定律起作用了。”
“哈?”
“你想啊,我已经这么优秀这么完美无缺了,一个家庭中要是两个人都这么好,那该以谁为重?所以就得物质守恒啊,我有多完美,就得找一个相对多残次的来平衡一下对吧?”
“想骂我你可以直接说的。”
“没有啊,我夸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