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凑上前去,毫不避讳地拉近了与姬景宣间的距离。
也是,本来都是男子,避讳了才稀奇
姬循雅衣料上淡淡熏香侵蚀着赵珩的鼻腔。
“但在知道公子是男人之后,便不喜欢了。阴阳调和,男女敦伦,我若是明知公子是男人还倾心,岂非大逆不道?姬景宣看向赵珩。
他看得太认真,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赵珩面上每一处细节。
片刻后,他笃定道:”珩公子,您并不喜欢我。
而后,赵珩下颌处一疼。
他猛地回神,与姬循雅阴冷的目光相撞
赵珩:“。。。。。
回忆与现实对比得委实惨烈,赵珩眼不见为净,双目一阖,“姬将军,若是方才朕说了什么话令你不悦,皆是朕之过,你莫要放在心上。二指捏着他的下颌,姬循雅道:“覆水难收啊,陛下。'
赵珩经叹一声,“那将军想如何?
这是数十天以来。他第一次开诚布公地同姬循雅说话。
想如何?
姬循雅被问得怔然须臾
目光游移,最终钉入赵珩的脸
皇帝看起来的确太累太累了,小半张脸被汗水浸得濡湿,仿佛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他本就在强撑,体力全然耗尽后累与疼翻腾汹涌而来,赵珩的脖颈近在咫尺,他亦毫不设防,或者说,根本无法反抗,就坦坦荡荡地任姬循雅看
伸出手,姬循雅以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五指展开,慢条斯理地落在赵珩喉间
喉结本能地滚动了下。
姬循雅的神情太冷漠,动作不疾不徐,看起来不太像要杀人
在赵珩看来,人在癫狂时反而更好控制,也更好占据主动,无非会多受点伤,与之相反的便是姬循雅的模样,看似冷静,实则完全无法交流姬循雅仿佛才发现这块是活的,手指顿了下,越过了喉结,重新握住。
他还没用力,故而赵珩只觉得颈部冷得令人毛骨悚然,好似贴上了一块柔软的冰
赵珩道:“姬将军想杀了朕吗?
手指擦磨脖颈,姬循雅问:“陛下以为呢?
姬循雅手上没有茧子,被他这么轻轻地蹭着,又滑又冷,有些痒,但更多是难捱
赵珩道:“若朕是将军,也容不下一个如朕一般的皇帝。
姬循雅朝赵珩一笑,仿佛对赵珩难得的善解人意十分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