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段呆呆转过头,表情阴森,一脸惨白,牙关打结,面皮颤抖。
他瞪大双眼,结结巴巴向东乡隼人问道:
“师师父。”
“那是什么?那就是大国忍者吗?”
东乡隼人被这句话惊醒,看着不远处的地狱惨相,看着那群站在水面上激战的忍者,看着他们头上带着的雾隐三水纹护额。
最后,看到了毁掉了他们家乡的罪魁祸首。
雾隐上忍班班长——枸橘矢仓。
一个足以成为‘影’的男人。
东乡隼人想说些什么,但嘴角干巴巴的,心口空荡荡的,像是缺失了好大一块。
即将脱口而出的狠话、漂亮话,在见到这个男人时,被堵在了嗓子眼。
额头满是汗水,眼睛中明明有着扭曲到极致的怒火,
但他却根本不敢将仇恨的目光投向对方。
想笑,笑不出来。
想哭,想放声悲嚎,但弟子在面前要忍住。
这股怒火如野火般蔓延,正在一点点蚕食他的心脏,让他大口喘着粗气,双目逐渐赤红,
仿佛下一刻就要促使他不顾一切的冲杀上去。
就在这时,
飞段又抬起头,指着被覆灭的村庄。
指着漂浮在海水中的几十具尸体、杂物,歪着脑袋。
他的表情黑沉沉的,眼角的肌肤拉得好像要裂开了一样,睁大双眼,看向东乡隼人,呆滞地问道:
“老师,你为什么不救救他们?”
“你对我说过的吧,你是汤忍村最强的忍者。”
“以老师你的能力,是能做到的吧?是可以击败那几个屠杀平民的中忍的吧?是能够杀掉他们之后抹除掉一切痕迹然后逃跑的吧?”
飞段紧紧咬牙,面皮颤抖,一行泪水落下,带着哭音问道:
“杀啊,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东乡隼人的心头被飞段的质问狠狠凿穿,他张了张口,几度没能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