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萱嘉仍是笑嘻嘻的,靠在墙上说:“这不是你和蒄姐回来了。你们去云南不带我,真是不仗义。”
分明那天不见她来送,现在却装作想跟去的样子了。宋迤知道她这样的人是不喜欢被拆穿的,便顺着她的话说:“得亏你没去,那地方窄得翻不过身。”
金萱嘉道:“前天我派人给你的那些信你看没看?”
宋迤蓦地有种被窥视的感觉,强作镇定问:“怎么?”
金萱嘉说:“我那时心烦,一股脑把所有信都给你,后来才想起有些信是别人寄给我的,你没拆开吧?”
宋迤释然道:“没有,我只看了写着我名字的。”
金萱嘉诶一声:“那我叫人去你房里拿了。”
宋迤说:“要等明天,我今晚有事。”
金萱嘉好奇道:“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
宋迤对她一笑,没有答话。跟唐蒄见面这种事不必告诉她,等唐蒄知道她跟自己说这些,指不定要跑到这里来跟她叽叽喳喳,今天的事也必定会一并说出来的。
今天运气好,出门时没下雨,很快就拦到车。路上不知道时间,宋迤磨着手套,偶尔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正是繁华地段,在摩肩接踵的人群里,往角落里看就能找到唐蒄。她揣着一袋炒栗子,低头看手里的电影票。
宋迤给了钱向她走过去。唐蒄敏锐地注意到有人走过来,看见是宋迤才略带着不满开口道:“你来得好晚,再迟一点我就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宋迤说:“他们说了太多事,我脱不开身。”
“来得正好,我正想这个词怎么念呢。”唐蒄说着,走近些把自己的电影票放到她眼前,指点道,“这个。”
那是个英文单词,宋迤瞧不太明白,只知道唐蒄凑近时脸上带着笑,说不定是故意为难她:“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唐蒄学她说话的语调,听见催入场的铃声时赶忙推开,拉住宋迤道,“走吧,要进去了。”
唐蒄喜欢这样拉她,宋迤也喜欢这样被她拽着走。这和以前做工时被拖拽不一样,是她自己愿意挪步。响铃不代表电影开始,两人坐在黑暗里,唐蒄就在手边。
出门时宋迤就在脑海中思考如何美化金先生蛮横的要求。说得太直会让唐蒄起逆反心理,吵得再不可开交背后的金先生都是毫发无损,罪只会落在传话人身上。
宋迤还是决定用温和的语气说。电影没开场唐蒄正无聊,她说:“你跟我说从云南回来金先生就应你一个愿望,上次去见金小姐时也见了他,你许的什么愿?”
讲起上次去看金小姐唐蒄就来气,她把手里的栗子壳剥开,说:“金小姐都不给我开门,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