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到悠然居上班,师娘对我说,她要和陈姨去乡下一趟,要下午四五点才回。
我给师父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那个司马记者栽了。然后把邵家的事也说了一遍。
师父只说了一句:“万事都有因果”,就挂了手机。
估计他不方便说话。
这时,忽听得门外高声叫道:“万老师。”
我抬头望去,竟然是老萧。
老萧抱怨:“你说话不算数,一年多了呢,还没去我那儿坐坐。”
我一脸愧色:“该抽个时间去坐坐啊。快坐。”
老萧环顾左右:“师父呢?”
我端了一杯茶给他,说道:“去外地了,还要一段时间才回来。”
老萧神情有些难堪:“我又来麻烦你。我那亲戚老林,竟然听那闹过意见的鱼场刘老板唆使,与几个人结成一团。拒不迁出申家大院,不签协议。”
“搬出去挺好,为什么不签?”
“好样不学,专学坏样,有人说不搬迁的人总是沾光,于是就拒签。
他们不迁,结果申家大院的人都不迁。政府正在做工作,如果工作做不通,为首的就可能会抓起来。”
“政府是怎么安置的?”
“只要协议签好,就立即动手建房,原有宅基地按‘谁的地盘谁使用’的原则,分给原屋主作菜地。”
我一听,觉得这个安置比较合理,便笑道:“不迁没道理。”
老萧搓搓手:“我也觉得合情合理,做过工作,可老林不听,我怕他万一抓起来,他那儿子的婚事就会泡汤。”
“他儿子的婚事?”
“他儿子在广东工作,好不容易抓了个市里的女友,准备年底结婚。老林要是被抓,万一女方反悔呢?”
“你没和他说明利害关系?”
“说了。他们两口子竟然异口同声,说吹就吹,不迁能赔上六七十万呢,意思是有了六七十万,不怕没人上门。”
“这个事,我要好好想一想,不能轻易答复你。”
老萧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吊玉:“我也不识货,你帮我看看。”
我摆摆手:“不会看。”
“送给你做个纪念,帮了我这么多的忙。”
我没收,他不无意思,只是再三拜托才走。
老萧刚走,师父的手话打过来了。
师父说:“刚才吃早餐,和人谈话,有点忙。看地的事,你做得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