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补刀道:“确定不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害人不成反被害吗?”
三皇子:“那之后呢?就算是这两个说的都是真的,居儿真是一时糊涂想要害人,但他最后还不是没有害成?夏川夏川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居儿怎么就被害成这样了,父皇,您明察秋毫,一定要为我家居儿做主啊!”
庆宇帝已经很疲乏了,对大宗正挥挥手,要他继续。
既然三皇子提到了夏川萂,大宗正就问夏川萂道:“夏女君,你可有话要说?”
夏川萂自然有话要说,她道:“禀陛下,禀皇后,民女原本来乐游宫苑中与友人游玩,行至废宫附近之时,突然宫灯火把全灭,有猫袭击”众人点头,这一点,卫简言和那两个书生都已经交代的清楚了,他们听夏川萂继续道,“卫县君和昭慧郡主与民女走散,民女焦心不已,正要去寻找,身后突然有一人出现,用一只垫着帕子的手捂上了民女口鼻,然后民女就失去了知觉”
殿内诸如卫简容、昭慧郡主、皇子妃等女眷不由惊呼出声,夏川萂虽然只是语气平平述说事实,但经过之前卫简言等人的铺垫,昨夜之惊险完全可以在脑海中想象,此时听见夏川萂说她的背后突然出现一人捂住她的口鼻将她给迷晕了,即便夏川萂正好好的站在她们的眼前,她们仍旧后怕不已的看着她,好似她已经遭遇了什么不测一般。
夏川萂:谢谢,我是真的没事!
夏川萂继续言简意赅的说道:“还好一直对民女照顾有加的蒲草和幽雨两个宫女一直跟在民女身后,见到民女被歹人迷晕,一路跟随进入大殿,将民女给救了出来。”
大宗正向也在此的蒲草和幽雨两个证实,问道:“其中过程如何,你们两个细细说来。”
蒲草和幽雨两个虽然紧张,但她们无需绞尽脑汁的在回话同时思考利害关系,只是描述事实而已,是以她们将话说的很顺畅,也没有逻辑漏洞,期间提到了慕容妍,又将慕容妍叫来问话。
慕容妍和蒲草幽雨她们所说一后一前都能印证对得上,大宗正不放心又夹着陷阱反复询问,都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可以断定她们没有说谎。
既然证实这三人没有说谎,大宗正问了:“夏女君,你为何要将权应居和卫简言两人打晕呢?你可知,袭击宗室子弟乃是死罪。”
夏川萂回道:“我当时害怕极了,不敢惊扰他们,怕他们对我痛下杀手,也不敢出去,怕被废宫之外埋伏的人给捉了,便在惊慌之下将他们给失手打晕了我只是要自保而已,并没有再继续加害他们,而是和她们一起出了大殿躲了起来。”
对夏川萂这番说辞,在场大部分人都能理解,夏川萂一个小女娘,在夜里废宫中遇到了这样可怕的事,她没能吓的疯掉已经是勇气可嘉了,只是将人打晕而已,完全可以理解。
但诸如大宗正、权应萧等还算了解夏川萂的人却是不相信夏川萂“害怕”“惊慌”的说辞的,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大宗正:“夏女君,他们为何要阴谋针对你呢?”
夏川萂苦恼道:“我也很想知道权应居和卫简言两个为什么这么恨我,还让刘锦儿备下那等歹毒的酒,难不成是之前他们去找我要钱我没给,他们记恨在心要报复我?三皇子,您知道您的儿子权应居为什么要害我吗?”
三皇子:“本王怎么知道?!”
三皇子立即否认不知道,但殿里众人的视线却是意味不明的集中到他的身上。
夏川萂每一句话都不是白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引起众人强烈的联想和好奇心。
“恨”“酒”“钱”“报复”“为什么”
这几个字眼,其实已经将前后因果以及权应居、或者说是三皇子的打算都给说尽了。
权应居为什么去找夏川萂要钱?没“要”到还恨上了她。
他缺钱呗!
权应居一个十五六岁还在读书的少年缺什么钱?王府正常供应就能满足他的日常开销,他还有一个亲娘乔王妃补贴,他的钱应该花不完才对,又怎么会缺钱呢?
众人都看着三皇子,在心里猜测道,莫不是真正缺钱的是三皇子这个老子,做儿子的才会想法子替老子筹钱?